这辆车子好看,与众不同,才抢了下来,他在家乡的时候本就是个车把式,并无半点谋夺帝王用物的心思,给刁球这样一说,额头也开始冒出汗来,笨嘴拙舌地说道:“俺,俺可没有……”
刁球一下子打断了向靖的话:“有什么,没有什么,只要跟我走了,自然有地方会让你说话,来人,给我把此人拿下,还有这辆禁物,也作为证据,一并带回。对了,除了这个拉车的以外,所有沾过这车的人,都跟我回去,我家将军会一一盘问的。”
刘裕冷笑道:“你家将军?请问你家将军是谁,现居何职?”
刁球得意地一挺胸脯:“我家将军,就是广州刺史,现居横江将军的刁逵刁刺史,刘裕,他也是你的老相识了,这回他很想你,正好有这个机会,可以一起去见见他嘛。哦,对了,我家将军现任建康城的守卫之职,也负责准备进京的各路军队的军法,今天,我就是奉命来巡查各营,纠正军纪的!”
刘裕点了点头:“很好,知法犯法,罪加一等,我倒是想看看,似你这个污人清白,陷害忠良的家伙,你家将军准备如何治罪!”
刁球的脸色一变,厉声道:“刘裕,你胡说八道些什么?我可是依国法,军法来执法,你们这些人目无君上,盗用伪君的篡逆之物,难道还有理了?”
刘裕冷冷地说道:“这云母车,不过是苻坚平时带夫人出巡时坐的便车而已,并非正式朝会或者是出行时所乘的正车或者大舆,并非大礼仪上的器物。要是按你这说法,这云母车是违禁之物,那苻坚随便骑过的马,拿过的弓,都是违禁之物了?这苻坚碰过的东西,拉过的屎,也都是违禁之物了?”
刁球的头上开始冒汗:“你,你这是强词夺理,这,这车明明是,明明是……”
刘裕冷笑道:“车是违禁之物,那马也是了,对吧,好啊,这回我军攻陷寿春的时候,缴获了苻坚的御马几千匹,跟这辆便车一样,都是苻坚用过的,骑过的,按你的说法,也都是违禁之物了。这些宝马,都献给了玄帅,会稽王,王尚书这些人,哦,你家的那个将军也得了两匹,我还亲眼见他们骑过。刁幢主,你既然跑来执军法,应该执法不避亲,既然要带我们这些沾过这车子的人去问话,那也麻烦把我说过的这些达官贵人们,也一并带去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