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裕的声音平静而有力,却让在场的数千人听得清清楚楚:“正因为是决战,关系如此重大,所以打赢才是我的第一要务,玄帅的战前布置和战斗中的进程不可能完全一样,有一举击溃整个敌军中军的机会,怎么能放弃?我刘裕当时作为前军军主,判定只要全力突击,就可击破敌军中军,帅旗一倒,几十万秦军自会溃逃,难道只因为战前的一个计划,就要放弃这种机会?对不起,我做不到!”
谢琰给刘裕的气势所震慑,一时半会儿说不出话来,半晌,才冷笑道:“你说什么也没用,不过是在给自己狡辩而已,刘裕,谁都知道,一个士兵,在战场就得听军令,哪有自行其事的可能,不是有人给你下令,你哪来的胆子?”
刘裕冷冷地说道:“信不信由左帅,刘裕今天所言,句句是实,无愧于心。在战场上,将帅在后方离得太远,而军情瞬间万变,怎么可能因循守旧。没机会就按原来的计划打,有机会自然要抓住,左帅也是领兵之人,当朝名将,这个道理,我想不应该由我这个小小的军主来向您解释吧。”
谢琰面红耳赤,恨声道:“好好好,你刘裕真是有本事啊,还没进我谢家就敢这样对我说话了,家父真的是没把你当外人啊!不过你也别得意,再怎么说,这些人也都是战场上的俘虏,就是用来卖的,你休想跳过大晋的规章制度,就算争到陛下那里,也是一样的结果!”
刘裕咬了咬牙,沉声道:“既然左帅这样说了,那卑职只好奉陪到底了。这些兄弟,是因为我的原因而失陷在寿春,被秦军所虏,现在才会出现在这里。我刘裕就算拼上所有家底,也一定要还他们自由!”
谢琰哈哈一笑,眼中冷芒一闪:“好,你想跟我斗,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实力了!所有人都听着,今天这些人,我谢琰要定,谁与我争,就是跟我谢琰为敌,后果自负!”
说到这里,谢琰重重地“哼”了一声:“还有,任何人敢资助跟我争的人,竞价拍卖这些战俘,也是与我谢琰为敌!”
刘裕的脸色一变,谢琰这样放话,全无风度,但也是把话说死了,今天之事,几乎已经把谢玄与谢琰这兄弟二人的矛盾,公之于世,只怕没人敢正面跟谢家作对,尤其是跟这个已经失去理智的谢琰作对。而谢玄出于维护大局,必然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