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时迟,那时快,紫檀木盒子,猛地炸裂开来,暴风雨般的银针,喷洒而出,饶是慕容兰身手如此敏捷,几乎如飞一般地弹地而退,但是终究血肉之躯,及不过这些机簧发射的速度,一蓬银雨,结结实实地打在了她的胸腹之间,这位绝色佳人,闷哼一声,捂着腹部,倒地不起,在她落地的一瞬间,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,那个紫檀木盒之中,空空如也,什么也没有!
慕容兰的杏眼圆睁,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个木盒子,也顾不得腹部的剧痛,喃喃道:“不可能,这不可能,怎么会这样?明明,明明以前是,是放在,放在这里的。”
一阵冷笑声响起,紧接着是一道暗门转动的声音,大殿里刚才因为打斗而带起的劲风所吹灭的烛台,顿时再次明亮,潮水一般的秦军宫卫,从大殿四周突然出现的十余个暗门涌入,慕容兰身边的二十余个杀手,大叫不好,刚想拿起武器反抗,一阵羽箭破空之声,几乎每个人的身上都多了十几枝长杆狼牙箭,射得通透,密密麻麻地,如同人形箭靶,这些无甲劲装的杀手,他们的身躯在强弓硬弩面前如同纸糊一般,连哼都来不及哼上一声,倒地身亡。
苻坚穿着一身普通军士的札甲,戴着皮盔,他的身形从一众护卫军士之中闪现了出来,看着在地上大声咳嗽,嘴角流血的慕容兰,先是一愣,转而叹了口气:“慕容都尉,想不到居然是你来盗这玉玺。”
慕容兰恨声道:“苻坚,今天我本来是要取你性命的,一念之差,来这里取玉玺,可是,可是为什么,玉玺不在这里?”
苻坚微微一笑,一挥手,身后奔出两个内侍,其中一人,手里捧着一个跟刚才的盒子一模一样的紫檀木盒,沉甸甸的,苻坚伸手揭开了盒盖,一块纯白无瑕的玉玺,顿时在火光的照耀之下闪闪发光,看得所有人眼睛都直了。
苻坚缓缓地盖上了这个盒子,说道:“这就是天意,慕容兰,本来这玉玺一直是放在这里的,但因为前一阵你们慕容氏带领鲜卑人谋反,而姚苌这羌贼也起兵作乱,孤亲征平叛,这玉玺也就随身带上了。本来孤以诚待人,以仁义待天下,这玉玺一直就放在此处的,并不惧有人来取,可是现在,孤却发现,有些人就是畜生都不如,不管对他多好,都会反咬你一口,这玉玺象征着天下的权力,若是落到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