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的拓跋氏代国皇室,几乎一夜之间死了个精光,只剩下已经过世的前太子拓跋寔的遗孤,也就是这位拓跋珪,还有他的一个九叔拓跋窟咄活着,被前秦一起带回了长安。
苻坚以大逆之罪处死了弑父的拓跋寔君及其党羽,留下拓跋珪和拓跋窟咄在长安,进入太学学习,名为学习中华礼仪,实则作为人质监视,而拓跋氏代国在草原上的旧部,则交给了刘库仁管理。
一年多前,刘库仁曾经响应苻丕的请求,准备起大兵援救秦国,出兵攻击燕军的后方,其妻兄公孙希所率的先锋,屡败燕军的幽州军团,却不曾料到慕容麟暗中收买了早年逃亡草原的慕舆文等人,暗杀刘库仁,导致鲜卑铁骑还没集结就自行溃散。
现在草原上的鲜卑各部正你争我夺,没有一个公认的领袖,刘库仁的弟弟刘显,凭借其独孤部相对强大的实力,渐有脱颖而出之势。而慕容垂早在逃出长安时,就秘密派人把拓跋珪接到了关东,甚至在前一阵围攻邺城时,拓跋珪还救了他一次,两个人的关系,可谓错综复杂,非常地微妙。
拓跋珪轻轻地叹了口气:“如果我的大父和阿大知道我现在这个样子,有国难回,连自己的母亲和族人都无法保护,他们怎么可能高兴得起来呢?”
慕容垂勾了勾嘴角,平静地说道:“这些并不是你的错,代国灭亡,是因为你大父的晚年娶了我们慕容氏的宗室公主,引起草原上别的部落的离心,加上他当年曾经许诺过要分国一半给接他回国的弟弟,却最后食言,引起他侄子的怨恨,最后唆使拓跋寔君,谎称慕容氏所生的孩子将来会对他不利,这才有了父子相残的惨剧。为人君者,当以此为教训。”
拓跋珪咬了咬牙:“吴王说的是,晚辈当劳记在心。”
慕容垂叹了口气,说道:“你虽然不是我们慕容氏公主所生,但是你的父王,当年与我那嫁去大漠的姑母,关系非常好,他当年为了保护你的祖父和我的姑母,挺身而上,最后死在刺客的刀下,可以说,你也是我们慕容家半个孩子,咱们慕容氏和你们拓跋氏,同属鲜卑,又同时亡于秦国之手,可谓同病相怜,天生就亲近,加上你父亲与我姑母的关系,这也是为何我在逃亡之时,也不忘带上你出来的原因。”
拓跋珪正色道:“多谢吴王的保全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