慌什么,我们有马,他们只有两条腿,怎么可能跑得过我们,心使得万年船,就这样列阵而进,边走边放箭,等烟雾彻底散去,就一切明白啦。”
他一边说,一边做起了手势,身边的传令兵们迅速地把他的命令以旗鼓,言语的形式发放了下去,这五百余人的前锋,仍然保持着完好的阵形,步步而前,距离那烟雾缭绕的晋军阵列,已经不到五十步了,就连那烟雾中所安放的盾牌,还有那几辆歪歪倒倒的大车的影子,也都清晰可见了。
但是,就在这些木牌前,却是立着一条铁塔般的壮汉,一阵风儿吹过,把浓烟吹得散开了一些,只见檀凭之如铁塔一般,立于阵前,左手持弓,右手拉弦,四股兽筋所缠的绞弦,紧紧地绷在脸上,西燕军士们突然发现眼前多了这么一条大汉,持弓对着自己,全都心中一凛,不由得愣在了原处。
檀凭之一声暴喝:“西燕军,西燕军,你们射够了吧,现在,该我们啦!”
他的话音刚落,手指一松,弓弦迅速地从他绷紧的脸部肌肉上划过,空中传来一声凄厉的呼啸之声,这一箭如同流星赶月,急速而出,西燕骑士们甚至都没来得及看到这一箭是怎么射出来的,只觉得眼前一花,当先的一个骑士,从胸及背,多出了一个拳头大的血洞,前后心加起来四层皮甲,加上整个身板,居然就给这一箭射了个通透,而这一箭的力量是如此之大,把他射穿之后居然让这具尸体还端坐在马上,纹丝不动,而那人的嘴张得大大的,即使是死,也没有想明白这一箭究竟是如何击毙自己的,只有那前后通透的血洞,内脏和鲜血如喷泉一样地往外涌,甚至让人忘了去想,那一箭最后飞到哪里了。
一声战马的长嘶之声,伴随着扑地的声音,第二线的一骑,马头之上中了一箭,直接从眼睛里钻了进去,顿时瘫到了地上,而马上的骑手,也跟着摔了个嘴啃泥,众人这才明白过来,这一箭才是前面穿透第一线骑手的那箭,居然在穿透此人之后,余势未尽,又飞过三十步,击毙了后面的一匹坐骑,可见这一箭的力道,有何等惊人!
檀凭之的声音冰冷地响起,透出可怕的杀意:“速射,连发!”
随着檀凭之的一声令下,原来伏地的十几具“尸体”弹地而起,这回西燕军士们才看清楚,他们的手中,都拿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