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见识了无数生死的刘裕,也不免动容。
就在刘裕一刀斩杀这名扛旗小校的同时,魏咏之一声虎吼,也冲出了隐身之所,挥舞着手中的利斧,一下就把一个刚跳上城的敌军,横砍成两段,而他的部下们,也如下山猛虎,刀砍斧劈,如斩瓜切菜一般,很快,就把第一批上城的二十余名玄虎军,斩杀一尽。
可是越来越多的玄虎军士们,跳上了城墙,残缺不全的尸体,如雨点般纷纷下落,血液和内脏,淋得下面爬城墙的后续军士们满脸满身都是,可是没有一个人退缩,强烈的血腥味道,甚至刺激着这些人舍生忘死地继续冲锋,他们手中的武器,他们的战技,跟北府军壮士们完全无法相比,往往刀剑相格,就会断为两截,然后连着人都给腰斩或者是开膛,可是即使是受了致命伤的人,仍然会拼着最后一口气,死死地抱着面前的敌手,即使是死,也要为下一个同伴杀掉这个面前的敌人,为自己报仇创造出条件。
檀凭之如鬼魅般地不停地从城楼上探出身子,射一箭换个地方,如同后世的狙击手一般,每每看到本方有战士被数人围攻,陷于危难之时,他的利箭总是又快又准,所中之处不是面门就是脖颈之类的要害,一发毙命,中箭之人甚至看不清箭所来处,往往举头看去,想要反击之时,却发现发箭之处的城楼屋顶,已经空空如也,只见一人如山林间猿猴一般,在这些城楼之上跳跃腾挪,一闪而没。
慕容永远远地在帅台之上,嘴角边露出了一丝微笑,他看到越来越多的玄虎军登上了城墙,与北府军战士们杀成一团,不时地有全副武装,包得如同铁皮罐头一样的北府军士,被几名,甚至十几名玄虎军士抬起,重重地扔向了城下,而城下如同蚂蚁一样密集的玄虎军士们,上前就是一阵刀砍剑刺,把这些落城的可怜虫,剁成一堆钢铁包裹的血泥,连装备也不要了。
慕容逸豆归说道:“想不到这些玄虎军如此凶悍,居然不畏生死,连北府军都有些招架不住啊。看来再加把劲,我们就能登上城墙了。都是大帅高明,之前用投石打死了他们大部分的守军,这会儿城头防守力量不足,我们毕竟人多,优势在向我方转移了。”
慕容永冷笑道:“别急,传我命令,继续用飞石轰击城头,急袭,不留石头,后续的第二阵三千甲士,现在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