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藩气得一声怪吼,上前一把揪住了杨秋的衣领:“你这家伙,看清楚我的脸,当时是谁在战场上饶了你一命,是谁?!”
杨秋闭上了眼睛:“我只知道,杀我先帝的人,就是以后能再饶我们这些人性命的人,这个人,就是眼前的桓世子!胡军主,对不住了。”
胡藩把杨秋重重地往地上一扔,抽出佩剑,直指殷仲文:“姓殷的,你这样诱导人的供词,就不怕良心不安吗?这样光天化日夺人军功,还有王法吗?!”
殷仲文吓得往桓玄的背后就钻,桓玄淡然道:“胡军主,你既然想跟我谈军法,那现在你抽刃公然威胁朝廷命官,按军法,该当如何呢?!”
桓玄的话音未落,两个熊罴一样勇武的大将,就已经抽刀立于桓玄的身前,而十余名全副武装的士兵,更是把胡藩围了起来,这二名大将正是当年护卫桓玄的两大悍将,吴甫之和皇甫敷,现在,二人已经成为荆州可以独领一军,镇守一方的中高级将官了,但是在桓玄面前,仍然是有主仆高下之分的,一看桓玄危险,也连忙抢上。
皇甫敷与胡藩一向交好,在战场上也是过命的交情,他的眉头紧锁,说道:“道序(胡藩的字),别冲动,别乱来,凡事好商量。”
胡藩的双眼血红,握着刀的手,在发着抖,血性男儿,视荣誉重于生命,给人这样当众抢功,跟给人夺妻杀父也没啥区别了,他一咬牙,把刀架在脖子上,心一横,就准备自刎当场。
桓玄的声音冷冷地响起:“胡藩,你可想好了,你这一死,别人会怎么看你?!”
胡藩厉声道:“桓玄,你夺人军功,毁人清白,我宁为玉碎,也不与你共立于世,今天死在这里,就是证明你夺我军功之事!世人自有论断。”
桓玄哈哈一笑:“是吗?我既然可以让杨秋说出是我杀了苻丕,自然也有办法让世人知道你是想夺我军功不成,又想持刀威胁我,最后畏罪自杀。即使是王刺史,也会给我作个见证,您说是不是呢,王刺史?!”
王忱的眉头一皱:“桓世子,这是你们的家务事,本官不好插手,不过胡藩乃是壮士,人才,不要轻易地折损一员大将啊。”
桓玄笑道:“看到了没,胡军主,王刺史这次以刺史之尊,屈驾来南阳,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