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她已经停下了手中木鱼的敲打和经文的诵读,一双正看向自己的眸子中,尽是关切与难掩的爱意。
刘裕的心中一暖,暗道,妙音对自己真的是一往情深,居然会亲自前来。他深吸了一口气,又看向了四周,他的心中抱了一丝的侥幸,另一个美丽的倩影,会不会也在人群之中呢?
刘裕的目光扫过四周的看台,却并没有发现慕容兰的身影,最后,他看到了在自己的背面看台上,刘牢之所在棚子边上的刘敬宣,这个蛮牛般的壮汉,紧紧地咬着牙关,握着拳头,似乎随时都要冲下来和自己在一起,刘裕微微一笑,摇了摇头,双手轻轻下压,这是在军中重复过无数次的手语,是要稳定阵形时的手势,刘敬宣心领神会,用力地用左拳锤了锤自己的胸口,以示鼓劲。
刘裕转过了身,直面主宾台上的司马曜,这位黑人皇帝,已经站到了铁喇叭前,看着刘裕,全场的叫骂声渐渐地平息了下来,司马曜朗声道:“刘裕,现在当着我大晋军民们的面,朕最后一次问你,你是否认罪?如果你承认受慕容兰引诱,泄露过军情,那朕可以念在你昔日的功劳上,饶你一命,将你流配岭南,永配边疆。”
不少人叫嚷了起来:“不能这样放了他,他可是叛国罪啊。”
“就是,我已经买了他死呢,不能放了他!”
司马曜的眼中冷芒一闪,沉声道:“朕的话,就是上天的旨意,还有谁有意见的,可以出来提。”
所有看台上的士兵们,齐齐地跨前一步,刀半出鞘,吓得那些大嘴们一个个都噤声不语。
司马曜很满意自己一言九鼎,全场无声的这种感觉,面露得色,继续说道:“刘裕,朕的话,你听到没有,现在慕容兰不在,肯定是不敢来为你作证了,这证明了她的奸细身份,你若承认是被她所骗,真心地悔过,朕可以饶你一命。”
刘裕大声道:“陛下,草民感谢你的恩德,但我和慕容兰已是夫妻,我跟她在一起的时候,她从未做过刺探大晋军情,害我大晋之事,这点,我可以用性命担保,几次北伐不成,乃是另有奸人叛国投敌,这个人,现在就在这个戏马台上,只是我苦无证据,无法直接指认他。不过我相信,上天是公平的,一定会还我清白,将来我只要不死,一定会把他,还有他整个阴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