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北府兵权的事情,跟自己反目成仇,助皇帝夺权,无异于走上一条不归路,自己真的要这样做吗?
慕容兰看着刘裕,看他默然无语,知道自己夫君心中所虑,上前一步,轻轻地拉着他的手:“司马曜也并非雄心壮志的一代圣君,他只有中人之才,却有权力,不甘心受世家摆布罢了,东晋开国以来,没有哪个皇帝能坐稳皇位超过十年,可是司马曜却是阴差阳错地,在黑手党的各种内斗之中当皇帝当到了现在,算是个奇迹了,可是物极必反,今天他这样公开支持你,是因为他要对付世家,民众现在没有得到皇帝给他们的地,减免的税,换而言之,并没有得到实际好处,更不可能抛家舍业地支持他,他现在能依靠的,也只有北府军和谢家。”
“北府军你现在都无法控制,谢家又是随时可能转变立场,站到大世家的一边。今天的戏马台,郗超的身份刚暴露时,群情激愤,世家大族极为被动,加上皇帝的态度,谢家一时站在他那边可以理解,但是后面呢?如果黑手党通过各种私下的运作,让天下的世家都联合起来,对抗皇帝,甚至直接对皇帝下黑手,到时候,你怎么办?”
刘裕咬了咬牙:“这就是我要进宫宿卫的原因,不管怎么样,我得先保护司马曜,不受他人暗害才行,如果皇帝在这个时候出意外死了,那一切都会成空。不管以后我会不会帮他土断,起码现在,我得保他的命,这不仅是出于我个人,也是出于一个大晋子民应尽的本份!”
慕容兰轻轻地叹了口气:“如果是别人明火执仗地行刺,你当然不用担心,这世上没有人可以在正面打败你,可是若是下毒,用药,用这些阴暗手段呢,你确定你能保全皇帝?”
刘裕沉声道:“有胖子在,这些他在行,只要他来布置皇帝的贴身安保,相信这些手段,也不会奏效。”
慕容兰勾了勾嘴角:“狼哥哥,你要知道,现在皇帝不可能完全信任你,以前没有人刺杀他,他这样安危无恙地过了几十年,你现在要是突然说要更换他身边的人,重新安排他的安保,只怕他不会乐意。毕竟,在权力面前,生死面前,任何信任,都是有限的。再说了,刘穆之毕竟是外臣,是个男人,总不可能天天留在后宫里,即使是你,在宫中宿卫,也只能值守白天,夜间你也只能在殿外,是防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