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等人,带着三十余名兄弟,警戒在大帐之外三十步远,确保二人谈话的内容无人所知,刘裕看着正在帐中收拾着行囊,往一个铁扁担所在的两个筐里塞着干粮的魏咏之,勾了勾嘴角:“你就算去荆州,也可以以军官身份一路走官驿,何必要这样挑着担子去呢?就算平民百姓,也没什么人会跟你一样吧。”
魏咏之咧嘴一笑,旋即收起,这已经是他的一个本能习惯了,因为他只要一笑,就会不自觉地翻起嘴唇,那黄澄澄的门牙就跟兔子一样露在外头了,要多难看有多难看。他叹了口气:“上次戏马台一战,咱们可是把荆州五将的脸都打没了,要是我以北府军现役军主的身份一路走官驿,没准就会惹什么麻烦,这回我过去是为了求医的,可不是去惹事的。所以,还是吃点苦,装成平民过去的好,只要见到殷刺史,就没什么问题了。”
刘裕勾了勾嘴角:“时间紧迫,我还要见不少人,咱们长话短说,兔子,这回寄奴我在宫中宿卫,是为了什么,你想必应该知道吧。”
魏咏之点了点头:“你现在跟皇帝绑在一起,成为天下世家的公敌了,宿卫军又在司马尚之手中,等于跟你说的黑手党控制了宿卫军,也没啥区别了,你要保护皇帝,就得有得力的兄弟,来咱北府,是为了找救兵的吧。唉,要不是我约好了要去看这兔唇,一定会跟你去的,如果实在紧急,那我荆州也不去了。”
刘裕笑道:“还是兔子你了解我,不过,这回我找了足够多的帮手,不缺你一人,这些年来你访了这么多名医也没治好,那殷仲堪家学渊源,有不少良方,既然敢这样说能治好,就不会没有把握,所以,这回你一定要去荆州,只要帮我在队里挑十个人跟我去宿卫就可以了。”
魏咏之的眉头一皱:“我听说你从瓶子和无忌那里带了各二十个人走,为何来我这里只要十人?是看不上我捷兔营的兄弟?”
刘裕笑着摆了摆手:“怎么可能呢?北府诸军,各有所长,你们这营有更重要的任务,一旦生变,光靠两百军士在宫城死守不够,还需要刘大帅的兵马星夜杀到救援,而每次大战,都是要你们营的飞毛腿作为先锋,斩关夺隘,刺探军情。所以,不能把这么多尖子都给我带走了,再说,刘毅那里的兄弟多,我得多给他留些名额,免得他有些别的想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