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裕叹了口气:“你说的这些,我又何尝不知呢,从参军之前我就跟他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,深知希乐的为人,但不管怎么说,大家都是京口人,又在一起入伍多年,这情份,不能说断就断,希乐他的文才胜过我等,又极力地想要攀附权贵,所以,跟世家高门走的近,是自然的事,但到目前为止,他还没有因为世家的关系而出卖过我们,至少,如果在同一个战场上,刘毅是可信的。”
魏咏之咬了咬牙:“那是因为以前我们的战场上,敌人就是在对面,可是你刚才也说了,敌人以后也许是在我们的背后,到这个时候,刘希乐会不会跟我们一起,就不好说了。要是你带着刘毅,又不可能当小兵使唤他,肯定是要委以重任,万一他倒向那个什么黑手党,到时候怎么办?”
刘裕摇了摇头:“不会的,起码这次不会,因为世家不止是道子一党,或者是黑手党。王镇军同样是大世家,刘毅正是因为想要投机,攀附,所以不会在局势不明时就轻易倒向哪方。他很清楚,北府军才是他的根本,如果帮着外人来对付北府军,会让我们兄弟离心,一个没有战斗力的北府军,也不会再成为他的助力,在世家面前,他也失了作用,所以,如果刘毅以后会跟我们分开,也是以后北府军出征时他会抢功,但这次,我想他是不会背叛我们的。上次格斗时,我没有选他,这次要是再不带他走,恐怕会让他真正地心生怨气,引起北府军的内部分裂了。”
魏咏之叹了口气:“反正你有自己的主见,我说不过你,罢了,你去找刘毅吧,我去治我的病,早点治好,早点回来。”
刘裕正色道:“只怕不需要你回来帮我了,时间上也来不及,听说殷仲堪曾经跟你说,你这病要动手术,动完之后还要缝合,半年内都需要不停地换药,连话都都不能说,想想真可怕,半年不说话,谁能忍得住?”
魏咏之微微一笑:“这种事情只能听医官的,半年不说话,换取我这张嘴变得正常,还是值的。不过,这半年我没法来帮你了,半年时间,也怕是这昌道之争会分出胜负,若是真的要打起仗来,说不定我们就得天各一方了,不过寄奴哥你放心,我绝对不会加入荆州军,对我们北府兄弟不利的。”
刘裕摇了摇头,正色道:“这次我需要你办件更加重要的事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