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遗面有难色:“大人身为一郡太守,身份高贵,我陈遗不过是一个区区的小兵,又远远没有寄奴哥这样的本事,只怕是……”
袁崧笑着摆了摆手:“陈兄弟,要论部曲壮士,本官家世代为官,还是有些人的,并不是因为这点才要招揽你,只是你为人子至孝,勤俭节约,连锅中焦米也舍不得丢弃,吴地遭遇战乱,百年积累,毁于战火,即使平定妖贼,也恐怕需要白手起家,恢复生产,更需要大家团结一致,共应时局,我这回来时,也已经变卖了家产,全部换作军资,献给大军。”
听到这里,刘裕脸色一变,说道:“袁太守,你这是……”
袁崧摆了摆手:“无妨,我袁氏世代祖训,所有的富贵,都是取之于国,受之于民,国难当头,更应该与国休戚,如果大军不幸,国破家亡,这些钱留着又有何用?若是平定叛乱,恢复生产,早晚又会得到富贵,所以这些身外之物,于我如过眼云烟,带着陈壮士在身边,时时看到这些焦米,就可知民间疾苦,提醒我这个父母官,应该做些什么。此物我看,就叫锅巴好了,陈壮士意下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