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建武将军刘裕,请你注意你的言辞,现在世子殿下身为尚书令,掌朝政大权,但所有的决议,都要最后上呈给陛下,加盖玉玺,这才是正式的天子号令,可不是他私人的,你这样说,是怀疑这个旨令吗?”
刘裕微微一笑:“那就请问张太守,是不是我家大帅接受了征西将军的官职之后,就得集结北府军,全军西进,去攻打荆州呢?”
张法顺勾了勾嘴角:“这些朝议之事,我这庐江太守又怎么会知道。我只知道,现在朝廷下达了任命刘大帅为征西将军的命令,要刘大帅接受罢了。而我本人,则是过来传旨而已。”
刘裕也收起了笑容,冷冷地说道:“如果我没有记错朝廷法令的话,这传旨到军中之事,应该是由宫中内侍,或者是黄门侍郎来传达,张太守好像既不是内侍也不是黄门侍郎,那为何由您来传达这个旨意呢?”
张法顺咬了咬牙,看向了刘牢之:“刘大帅,有些事情,大家都心知肚明,就不必说得太清楚了吧。自你当年从王恭手下反正之后,这些年来,世子殿下待您如何,想必您也清楚。现在不是世子要对桓玄如何,而是桓玄有篡逆之心,独霸荆州之后想要进京夺权。与其等他兵强马壮,勾结外敌来袭,不如趁着现在大胜之余,士气高涨,将之讨伐,如此,大晋方可长治久安,你我也才可以长享富贵。话已至此,还希望刘大帅升官之余,能多多操心军事,一旦朝廷有令,那就要做好随时出征的准备。”
说到这里,他把手中的诏书往何无忌的手中一塞,转身就走,帐外的光线一变,而他的人影,已经消失在了帐外。
刘敬宣咬得牙齿格格作响,怒道:“这厮太过无礼!居然敢在我们北府军中撒野,我这就去把他拿下,好好地教下在军营之中该怎么做人!”
刘裕微微一笑,拦住了刘敬宣,说道:“你第一天认识此人么?司马元显不就是因为身边多了这样愚蠢而贪婪的小人,才会弄到今天这样?”
刘敬宣恨恨地一跺脚,转头看向了刘牢之:“父帅,寄奴没说错吧,司马元显果然是要我们去打桓玄了。”
刘牢之长叹一声,看向了何无忌:“无忌,你怎么看?”
何无忌面色凝重,说道:“桓玄确实该死,荆州兵马也多次跟我们北府军为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