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田子的大脚,直接就踩在了他的肩头,在把他再次踩进江水里的同时,也借这一股力量,飞出四米之外,稳稳地落在了江岸之上。
舴艋船的舱门全部打开了,随着沈田子冲上了江岸,其他的船只也都直接冲上江岸,搁浅在那些江边的礁石之中,可是船舱之中,争先恐后地冲出了一个个全副武装,重铠大戟的战士,跟在沈田子的身后,向着楚军侧翼的方阵,开始了冲击。
王镇恶被几个护卫从江水里拉了出来,他又吐了一大口水,大吼道“就是这样,就是要跟沈三郎这样冲击,不列阵,不放箭,速度,速度是第一位的,去救寄奴哥啊!”
皇甫敷恨恨地一拍马鞍,怒声道“该死,千算万算,怎么北府军会从江上而来,难道,这是天不绝刘裕吗?”
何澹之这会儿已经骑马奔了过来,他的上身仍然是赤着大膊,汗出如浆,对着皇甫敷大声道“皇甫,北府军的援兵到了,战场形势有了变化,我们还是赶快收兵撤退吧。”
皇甫敷回头看了一眼江岸,厉声道“撤个屁撤,不就二十多条小船吗,撑死了几百人马,我们手上还有几千战士,怕他作甚?!许副将!”
一个脸上一道长长刀疤的紫面副将,应诺而出,皇甫敷咬着牙“你带上所有前军和后军的步兵,给我拦住江岸一线,不许这些江北的北府军越过灌木丛一步,有一个北府兵出现在我这里,那我就亲手斩了你!”
许副将咬了咬牙,一挥大戟,厉声道“前军,后军步军,随我来!”
黑压压的大批步兵,赶向了江岸的方向,许副将挥舞着大戟,直接就奔着冲在最前方的沈田子而去,两边的战士,很快就厮杀在了一起,本来人满为患,密集在桥头这里的战场,一下子显得空旷了许多。
皇甫敷死死地盯着刘裕,这会儿的他,已经聚集起还活着的战士们,只要还能动的人,全都集中在了桥头,支起大盾,伸出长槊,摆出一副全防的阵形,在他们南侧,楚军弓箭手还有三百多人,不停地向着这个盾阵开弓放箭,而河的另一边,已经撤过去的一百多名北府军弓箭手,拼了命地想要上桥回援,可往往跑到一半,就给密集的箭雨射回,甚至有些人被迫只能从桥上跳下,落到了九乡河之中。
傅弘之这会儿也到了皇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