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裕的心中一震,这一桩桩一件件往事,细细想来,在妙音的身上都能再现,尤其是这最后一条,虽然说贾后当年是为了怀上龙种,几乎是连路人男子都能劫入宫中成为自己的入幕之宾,此事沦为千古笑谈,而妙音与自己也已有了肌肤之亲,所不同的只是当年的贾后巴不得一夜之后就能怀上,而妙音与自己最怕的,恐怕反而是这珠胎暗结之事,因为,谁都知道,司马德宗是不可能有后代的!
刘裕咬了咬牙,看向了谢道韫:“这么说来,希乐是想借这些画,打击妙音,挑起天下舆论认为妙音就是当年的贾后?他这样的做法,太过分了。我还没追求他老婆的事,他反而先下手了!”
谢道韫叹了口气:“用你们的兵法来说,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,刘婷云与妙音之间的仇恨,天下人皆知,现在他先这样做了,如果你再攻击刘婷云的那些见不得人勾当,只怕人人都会以为你是在打击报复,如此一来,更直接坐实了你跟妙音之间的传言,这画上的事情,也都会给人认为事实了。”
刘裕看向了王妙音:“对不起,妙音,是我一时心慈手软,没有直接除掉刘婷云,还幻想着能拿这个跟希乐做交易,现在弄成这样,是我的错。”
王妙音摇了摇头:“裕哥哥,这个不怪你,不管你是不是要跟刘毅谈判那个贱人的事,刘毅都存了这个心思,他一早地带上顾恺之,尤其是带上这幅画,那时候可不知道你会跟他谈判呢。现在他就是想跟你争权,这只是第一步。”
说到这里,王妙音幽幽地叹了口气:“其实,这画中所说的,并不为过,我确实是以一个口不能言,不知冷暖的废人皇后的身份,行掌玺下诏之实,要说政自我出,也没有问题,现在朝廷颁布的那些诏命,无不是出自你的幕府,然后交由王谧上奏,最后由我来盖玺,那就等于是你我联手,控制大权,不仅是刘毅会不满,其他的世家,也会心生怨恨,当年相公大人之所以得罪了其他三家黑手党镇守,最后惨遭失败,不就是因为独揽大权而招致的祸端吗?”
刘裕沉声道:“我掌权,下令可不是为了我自己,而是为了国家,江北移民之事,事关北伐大业,哪怕是现在的屯田移民,也让世家高门得了好处,为什么他们还要反对?”
王妙音摇了摇头:“因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