军,也不按草原上那套,每年派兵去征收赋税,更不会时不时地去敲打一下新附的仆从部落,使之听命于我,可是我的仁义换来了什么?换来的是河北百姓,都如清河一样,举郡叛逃,在他们眼里,朕和大魏的将士是外来的侵略者,而不是他们的皇帝。今天有黑槊这样的大哥带头对抗朕,明天,就会有一百个,一千个各种各样的大哥,可能是汉人世家,可能是胡人豪强,来打着保护他们的名义,带着他们与大魏朝廷作对。”拔拔嵩呆若木鸡,头上开始冒汗,喃喃道:“这个,这个真的可以吗?他们难道不知道陛下的手段,不知道大魏的军威?”拓跋珪的眼中冷芒一闪:“想想当年我们在草原上的往事吧,灭了独孤部之后,贺兰部又仗着是我的舅舅,开始蠢蠢欲动,他们借着到阴山的机会,庇护跟我们为敌的几个部落,甚至暗中勾结刘卫辰,最后给我出手消灭,就是因为我打击有异心的部落,哪怕是自己母亲的部落都毫不手软,这才让草原上人人心服。黑槊确实可能无心与我为敌,但汉人有句话说得好,叫圣人论迹不论心,他的行为助长了那种与我对抗,与大魏对抗的风气,一个民间的英雄敢于挑战皇帝的权威,那到了这步,他就必须得死了,他的死,得作为朕言出必行,军令如山的象征,永远地震慑大魏境内,无论是草原还是中原的百姓!”拔拔嵩咬了咬牙:“黑槊是个粗人,不明白这些道理,一时冲动上头,这才与陛下为敌,请让臣这就去劝说他,跟他晓以利害,明天让他当众向陛下服罪,您可以处罚他,鞭打他,甚至把他作为奴隶,只要饶他一条命,就可以……”拓跋珪摆了摆手,冷冷地说道:“阿嵩,朕知道你也是个念旧情的人,但现在说这个,已经太晚了,黑槊虽然讲义气,但绝不是你说的无脑冲动之人,实际上他在主动来军中请求逮捕他,一并解送平城之时,就已经想好了结局。而且,以他在军中的威名,不可能说无人相识,那些下层的军吏应该是接受了他的请求,故意为他隐瞒身份,为的就是今天这样见我!”拔拔嵩睁大了眼睛:“你的意思,是说他,他是来故意求死的?”拓跋珪咬了咬牙:“不错,这才是他的目的,就象汉人那种死谏,他真正想要做的,不是保护那几个汉人,而是如他前面所说的那样,要朕彻底放弃中原,按誓言退回草原,因为,他觉得草原人不适合在中原生存,抢劫一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