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说来说去,你是不信任为师,觉得我是故意要你去送死了,对不对?”
明月咬了咬牙:“明月绝不敢有此想法,这里是军中,我是您的部下,就算明知执行这种必死的命令,也不会推辞,只是,这几百护卫是您多年在南燕经营的死士,若是这样去送死,岂不是太可惜了?”
黑袍微微一笑:“你懂什么。这两万甲骑俱装,可不是我的,那是慕容超的人马,你以为他让我带兵迂回后方,给我天子剑,就是完全信任我了?那些带兵的将领,全是慕容超的死党,关键时候,会不会听我号令,都难说得很。再说,刘裕狡猾,要是跟前锋那样,在后军那里设下埋伏,或者是故意抛弃辎重和财宝,你觉得这些见钱眼开的鲜卑人,还会那么听令行事吗?”
明月若有所思地点头道:“师父说得有理,但是,我这点人能去做什么?就算晋军后军无防备,若是发现我前往,只怕也会紧急增援吧,师父若是见了信号再来,岂不是会误了战机?”
黑袍平静地说道:“这是我这个主帅要考虑的事情,不是你要考虑的,几个斥候无法查出敌军的埋伏,但你这近千轻骑,已经成为规模了,晋军不可能坐视的,如果有埋伏,会发动,如果惊慌奔散,我也自有应对之策,绝不至于误了战机,你只需要按我的号令行事即可。”
明月咬了咬牙:“那我发完号令,又当怎么做?”
黑袍点了点头:“若是晋军出阵追击,或者是有伏兵发动,那你就迅速地撤回,我自当接应,如果晋军不动,那你就在阵外四处奔跑,扬尘,记住,离开他们二百步以外,那是弓弩的射程。”
明月点了点头:“明白了,我这就去。”她说着,蒙上了面巾,一挥手,高声道:“明月卫,随我来!”随着她那高高扎起的马尾一跳一跳,身形渐远,而几百骑等在边上的护卫,紧随其后,很快,就奔向了四五里外的晋军车阵的后方。
一个全身甲胄的禁军大将,正是慕容氏的宗室大将慕容兴宗,也是上次指挥公孙归等将校攻掠淮北的燕军主帅。为人忠诚可靠,自慕容德时期就是其得力部下,深得信任,也因此长年担任甲骑俱装的统领,这回黑袍带两万甲骑俱装随迂回晋军阵后,领兵的大将,就是此人。
慕容兴宗看着远去的明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