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呜”,“呜”,破空之声不绝于耳,紧接着就是羽箭划过长空,越过车盾,落在大车之后的声音,哈尔赤竖着耳朵,仔细地倾听着,时不时地有箭枝击中人体,穿透皮肉的声音响起,他的脸上渐渐地露出了笑容,环顾左右,用铜锤指着前方,说道:“听到没,这车后有伏兵哪,刚才要是你们冒进,只怕这会儿早就中了人家的埋伏啦。”
几个亲卫惭愧地低下了头:“我等心急,差点误了哈将军的大事,还请将军治罪。”
哈尔赤得意地摆了摆手:“罢了,你们毕竟还太年轻,经验不足,那可足将军也是勇则勇矣,谋略不足,要是按他的话猛冲猛打,只怕那前面的慕容广所部,就是我们的下场。好了,现在也把敌军盾后的部队杀伤得差不多了,传令,套索手上前,给我拉下盾牌!”
几个亲卫连忙策马而去,很快,百余名骑兵就冲上了前去,他们一手顶盾,一手挥舞着套索,在头上转着环,而两百余骑手持长槊,狼牙棒等主站兵器,在后面护卫着,头顶之上,一阵阵的箭雨腾空,落在车后十步左右的距离,算是为他们提供了远程掩护,任谁想在这时候越过大盾突袭,都不是容易的事,这也是今天这一战下来,目睹了无数次晋军各种伏击后,这些身经百战的燕军俱装甲骑,所采用的稳妥战法。
随着队长的一声令下,粗野的吼叫声中,百余条套索扔出,不偏不倚地套到了这些大车上的盾牌之上,紧紧地收住了圈,打上了结,这对于平时终日牧羊牧马,以套这些马羊为基本生活动作的鲜卑族人来说,可谓家常便饭,即使是在全速奔驰的烈马上,他们也能准确地套中一根木杆,更不用说是如此宽大的盾牌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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百余条套索缠上了这二十余面大盾,马上的骑手们熟练地转过了马身,把套索缠在了手腕之上,或者是鞍鞯上的固定马勾,然后或是用靴上的马刺猛踢马腹,或是挥鞭狠抽马臀,激得马儿负痛狂嘶,同时用尽全力向后飞奔,三到四匹马儿拉一面盾牌,这可是不止千斤之力,绝大多数盾牌干脆给一拉而飞,甚至有几辆盾牌给牢牢钉在车身之上的,连盾带车,都给生生拉倒,刚才看起来还是坚不可摧的大车防线,这会儿几乎尽数给生生拉倒,车阵后方的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