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犯了大错,擅作主张,违背大帅的军令,以至于给敌军突破,直取帅台,要是我们不能将功补过带兵杀过去,事后怕是难逃军法处置啊。”
诸葛长民咬了咬牙:“这些燕骑来的太快,又看着象是老虎,着实惊到我们了,打开车阵容易,想连起来就难,从我们发现他们到杀进阵,不过小半刻时间,哪来得及反应?在这宽阔的驰道上去硬挡,那是找死,刚才我的亲卫队长诸葛小方是怎么死的,你没看到吗?”
诸葛幼民沉声道:“现在敌骑已经过了,我们这会儿跟在后面杀过去,也算是一点补救吧,也许……”
他的话音未落,诸葛长民突然脸色一变,一把按着诸葛幼民的身子就伏了下去,就在诸葛幼民伏身的一瞬间,他只觉得脑袋一凉,头盔似乎给什么东西狠狠地掀起,再定睛一看,一枚长箭,正钉在他的头盔顶上,戳着一头红色的,火焰般的盔缨,不偏不倚地破空而去,钉在了这箭塔的后柱之上,偌大的精钢头盔,居然给这一箭直接贯穿,钉在柱上,还在微微地晃动着,这得是何等惊人的力量和准头,方能如此?!
诸葛幼民吓得嘴唇都发白了,刚才的生死,就在一瞬间的事,晚那半秒钟,恐怕就是自己的人头钉在梁柱之上了,诸葛长民的脸色也发白,微微地探出脑袋,想要看外面的虚实,可是头盔刚刚伸出,就觉得头皮一凉,一箭同样贯穿了他的精钢头盔,就钉在刚才诸葛幼民的头盔下面不到半尺的地方,就象是那柱子是挂头盔的架子呢。
诸葛长民这下哪还敢再冒头,转而在地上打了个滚,换到了一个箭塔由几根不是那么纹丝合缝的木头拼接的地方,透过这木头间的小缝,他终于可以看到射自己的人了。
一个全身上下罩着黑袍的家伙,骑着一匹到处都是尖刺的披甲神骏,花白的眉毛下,一双眸子闪着冷电般的光芒,他驻马于箭塔前,身边围着百余名同样装扮,透着死亡与恐怖气息的黑色玄甲骑士,而手中拿着的大弓,弓弦还在微微地震动呢。
只听到此人冷笑道:“想不到一向以智勇双全而著称的诸葛长民三兄弟,也不过是不敢抬头露面之辈,诸葛长民,你不用害怕,老夫今天没功夫也没兴趣杀你,现在我去取刘裕的性命了,不怕死的,可以在后面跟着,看看你有没有本事救下刘裕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