驱逐?”
韩福哭丧着脸:“家主,韩福一向本份,又受家主多年教诲,从不敢惹是生非,今天早间,韩福如往常一样,带着两个后生去东城市集采办,结果这个纥干承基居然带兵就冲进了东城市集里,硬说我们汉人都是奸细,通通驱逐出城。您看,这里所有的人,甚至有几位穿着绸缎的夫人和士人,也给他们这样驱赶出来啦。”
一个身着绸缎服,年约三旬的文士应声道:“韩祭酒,下官乃是礼部主薄陆德愿,今天去市集那里与友人相约,也给这些军士们这样驱赶,下官一时辩解,竟然给这厮毒打,您看,我这身上的伤痕!您可要上报韩相,给咱们作主啊。”
人群中暴发出一阵附和之声:“是啊,韩祭酒,您可千万要上报韩相,为我们作主啊,我们可不信,是韩相下令要驱逐我们的。”
韩杰的脸色一沉,看向了纥干承基,厉声道:“纥干承基,你好大的胆子,谁给你这样的权力,让你这样随意地抓捕和驱逐城中的汉人百姓?甚至连汉人官员,也是你说抓就抓,说打就打的?”
一个粗鲁刺耳的声音在一边响起:“韩祭酒,不用为难我的部下,这个命令,是本将下的!”
韩杰的脸色一变,只见一个身长八尺,满身横肉,穿着一件锁链重甲的大将,正是东城的守将纥石烈乞颜,在二十余个部下的簇拥之下,拨开人群,大喇喇地走了进来,一进来,就飞起一脚把纥干承基踢翻到了边上,骂道:“不中用的东西,平时怎么教你的?军人,要有骨气!跪天跪地跪陛下跪将军,除此之外,谁在你面前,也不许下跪!”
纥干承基给这一脚踢得口鼻都在渗血,却咬着牙站了起来,扶着自己中脚的左肋部,低头行了个军礼:“将军教训得是,卑职有失军威,还请责罚!”
纥石烈乞颜摆了摆手:“下去自领三十鞭!”
纥干承基低头退下,给两个军士搀扶着走出了人群,纥石烈乞颜转头冷冷地看着韩杰:“韩祭酒,军队有军队的规矩,就算军人有错,也是我们这些做将领的处罚,还轮不到你们汉人文官在这里指手划脚!”
韩杰的眉头一皱:“纥石烈将军,本官并无意去治这纥干承基的罪,因为他不是我的部下,但国家也有国家的法度,请问似他这样当街抓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