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世的子孙象今天的世家高门一样推翻,要想长久得到富贵和尊敬,只有让别人有出头的机会,有一个公平的制度,我们拥有权力,有爵位,这就决定了我们的子孙有比别人更多的机会,要是守不住,那也是儿孙无能,不是我们对不起他们!”
刘穆之勾了勾嘴角:“说得很好,当时大家也都接受了,但享久了富贵,还会认同吗?要是一想到自己这辈子奋斗所得的爵位,田产,财富,奴仆,到了儿子手上就要降一级爵,缩水一半,那有几个人受得了?寄奴啊,你是高尚,你是一片公心,但不代表人人如你这样。或者说,能跟你这样的,少之又少!”
刘裕沉声道:“那就自己靠本事去挣爵位啊,老爹还在的时候会给儿孙足够的机会,无论是从军的名额还是做官的人脉,都远远要比普通人强吧,这回我们出征南燕,不就是有很多老弟兄带着自己的子侄从军参战了吗?不就是想着再立新功,保住儿孙的爵位,甚至挣更多的?!”
刘穆之点了点头:“不错,是有很多人带着子侄来了,但也有很多子侄战死了,别的不说,孙处的一个儿子和一个侄子,虞丘进的两个侄子,猛龙本人,诸葛黎民的两个儿子,沈家的十几个后辈子侄,都壮烈牺牲了。兵凶战危,上战场本就是高风险的事,如果有着在家呆着就能保有富贵的机会,又何苦这样赌上性命呢?”
刘裕冷冷地说道:“他们可以不来,不来的话,有的是人想来,富贵向来是险中求,难道我在战场上不是命悬一线?难道你和妙音不是也差点送命?要想求富贵,又不肯冒风险,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?!”
刘穆之叹了口气:“这些大道理,是很难战胜人的私欲的,你要维护你的公心,和那种人人平等的理想,就得压制兄弟们升官发财的欲望,前面你的禁止掳掠广固,不就已经是在跟他们对着来吗?以后这样的冲突只怕会越来越多,而我担心的是,我们的对手,可能会反其道而行之,在这点上想办法挑拨京八兄弟们的私欲,让他们变成那种新的世家高门,一旦拥有了权力,就不会再想失去,人性,本就是自私的啊!”
刘裕咬了咬牙:“我知道你的意思,也知道很多人,哪怕是生死兄弟,也禁受不住这样的诱惑,但这个头,我万万不能开,我现在能做到的,只是通过北伐,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