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眼里了,行文写令这些就不用说了,就算在战场之上,最后敌军杀到眼前,他也没有转身逃跑,甚至还带着家兵们战斗到最后,可见这些世家子弟并不完全是草包废物,也许,很多人只是缺乏一个让他们建功立业的机会。不管怎么说,他们从小受到的教育,起码在舞文弄墨这方面的能力,要远远强过普通人。”
刘裕淡然道:“妙音,我们就这个问题讨论过很多次了,我今天再说一次,我并不歧视或者仇恨世家子弟,相反,我也承认现在他们很多人有治国理政之才,现在国家要治理天下,离不开他们,所以我也给他们机会,给他们官做,也没剥夺他们爵位之内的权力,土地。这回庾悦他们这些立了功的世家子弟,我会按军功给予回报,只要以后按法规做了对国家有利的事,为国立了功,那就能得到相应的回报。”
说到这里,刘裕的话锋一转:“但我也必须要说清楚,那种爵位世袭不变,子孙相继,甚至可以利用在任时的权力,给自己的子侄们滥发爵位,慢慢地侵吞了天下大多数的田产,人口,导致国家无力,世家有力,这种局面,在我执政的时候,不会再允许了。无爵不得官,无功不得爵的这个规则,是不容分辨的铁律,必须要执行到底。谢家如此,王家如此,我刘家,也如此!”
王妙音咬了咬牙:“你要是做了皇帝,也能如此?”
刘裕朗声道:“就算有一天,我为了我的大业,真的要代司马氏而立,成为新王朝的开国皇帝,我说的这些,也一定会变成法令实施。那种不靠才能,只靠血缘出身而世袭权力,是人最大的贪婪,也是造成天下动乱的祸首,只有打破了这点,才可能实现我所理想的天下。就算我当皇帝,或者说最高统治者,也不意味着我的子孙就能继续坐这个位置,也许,到时候我给自己设个五年,十年的任期,然后转让给刘希乐,或者转给无忌,才是实现我理想的方式。”
王妙音睁大了眼睛:“你说什么?你要取消父死子继的这种传承模式?连皇帝都不要了?”
刘裕微微一笑:“这点很奇怪吗?皇帝是父死子继,权力永享,那又有何资格去要求公候们代降爵位呢,天下本应为公,执天下大权,应该考虑的是天下苍生,为全天下的子民百姓谋取福利,而不是反过来,占据高位,却是吸吮民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