桓振在荆州一带拉锯作战的时候,我们就秘密地把海龙号拆解,分批运到了桑落洲上,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在水战中用得着,这几个月来,我们秘密派遣船工到桑落洲,不仅是伏兵于此,更是把海龙号给组装了起来,那条是可以在海中行驶的八艚巨舰,底舱有八个,可以进水,也可以排水,两侧可以放置大量的充气气囊,只要往水密舱中注水,那船就可以下沉潜入江底,一旦需要使用时,派水性好的弟子潜入船上,把水密舱中的水通过管道排出,同时打开两侧的上千个气囊,就可以迅速地浮出江面,一如你看到的那样!”
朱超石咬了咬牙:“那上百条潜龙战船也是这样提前布置的吗?”
卢循点了点头:“是的,是我姐姐亲自带着这百条战船,提前到了桑落洲一带,沉船于水底,在决战时才号令浮出,只是因为沉底江中,上浮时不能太重,所以战船上无法再安放弩机,投石车等水战重武器,也不能装载太多的人,出水之后,只能以撞角作为主要的战斗方式,那些你也看到了。”
朱超石长叹一声:“神教的水战之法,舟船之技,我算是真正的领教到了,在这水战之上,即使是刘裕亲来,恐怕也不是神教的对手啊。”
卢循冷笑道:“水战再强,也总是要到陆地之上解决战斗,因为这天下的城池,人口,不是在水上,而是在陆地,何无忌如果不是想偷袭反攻南康,那他不走水路,只怕徐道覆这会儿也只能放弃南康,退回岭南。不要以为他冒险侥幸成功一次,就能次次成功。只有攻取荆州,连结后秦,才能立于不败之地。”
朱超石正色道:“是的,卢教主你说的打法,这才是正确的选择,徐副教主虽然救了我,但我必须要说,他的打法,太过激进冒险,不留后路,原来我未入神教之时,虽然觉得哪里不太对劲,但说不上来,可是现在,知道了这么多事后,我大概能明白他的意思了。”
卢循咬了咬牙:“他就是不想再居于我之下罢了,当初他入神教,孤身一人,毫无势力,若不是娶了我姐姐,与我卢家结盟,断不至于有今天,所以二十多年来,尽管他跟我姐姐早已经感情破裂,仍然会维持表面的和气,直到这次,他是连最后一点对我们面子上的尊敬也要扯下了,我姐姐在这个时候要弃他而去去,甚至不惜找上你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