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还是低估了城防的坚固程度,更是低估了张纲这个巧匠的布置,也难怪刚擒获张纲时,你们都一边倒地说要把此人活剐挖心,以祭死难将士。”
刘敬宣叹了口气:“从感情上来说是应该杀了他,但从理性上还是应该留用此人,不然我们只怕会死更多的人,当时多亏了妙,多亏了王皇后劝了我们,多亏了胖长史让我们冷静了下来。”
一直坐在边上的刘穆之仍然双眼紧闭,手中的一把羽扇轻轻地摇着,仿佛老僧入定,而帐中的一切都与他无关。
刘裕看了一眼刘穆之,转头看向了王镇恶:“好了,镇恶,伤心的往事不要再提,你想说什么,直接表达吧。”
王镇恶沉声道:“我想说,既然那张纲是城中燕军的内心支柱,士气之源,那我们最好就先摧毁他们的这个支柱,与其让张纲只供出城头的那些机关布置,再为我们制造攻具,不如让他在城下巡游一圈,让燕军看看张纲在我们的手中,岂不是对我军大大有利吗?”
刘裕的脸色微微一变,正要开口,一边的刘穆之的声音却是缓缓响起:“镇恶,何出此言?”
王镇恶有些意外,没想到一直在军议上很少发言的刘穆之居然开了口,但他还是恭敬地向着刘穆之行了个礼,说道:“刚才卑职已经说过了,这是打击敌军士气的好办法,其实这件事,在我们刚刚拿下张纲时卑职就曾提过,当时胖长史你好像也是直接把话岔开不提了,卑职一直也奇怪这点。”
向靖(此时已经改名为向弥)眨了眨眼睛:“难道,是胖长史你担心敌军会因此改变城头的那些机关布置,让我军的攻城无用,还是怕贼人会暗杀张纲,让他不能造出攻城的器材?”
檀韶冷冷地说道:“铁牛,别说蠢话,能暗杀张纲,那能不能暗杀你哪?”
向弥哈哈一笑,一指自己背上插的两把大斧:“我倒是希望他们来暗杀我啊,这样起码我有的打,不至于成天看着那破城墙干瞪眼。”
檀韶没好气地说道:“就你能打,可他张纲能不能打呢?”
向弥微微一愣,转而挠了挠头:“呃,这个嘛,瞧他那小胳膊细腿的样子,应该,应该是不能吧。这么说来,那一定就是怕燕军改变城头的布置了?”
跪在地上的朱龄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