贼这样的大战外,寄奴不宜再事事亲至,战战领兵了,这次南方出事也证明了这点,那就是如果他不坐镇京城,调动全局,后方是可能出问题的。”
王妙音若有所思地说道:“你的意思,这回妖贼的起兵,会跟那个天道盟所谓在南方的同伙有关系?”
刘穆之正色道:“这是必然的事,只靠卢循和徐道覆,是做不到如此稳准狠的突袭的,就算一时偷袭南康得手,也不会知道整个江州的军情,更不可能策划多路敌军同时攻击荆州,让何无忌和刘道规两大军团无法互相救援。我更担心的是……”
说到这里,他看向了刘裕,刘裕的眉头也紧紧地锁着,缓缓地说道:“你更担心的,是希乐吧。从头到尾,他都是无所作为,甚至连对魏顺之的支援和补给也没有,几乎就是坐视着江州的失败。”
刘穆之叹了口气:“魏顺之的不战而逃,恐怕也和刘毅有些默契,你之所以不肯放过魏顺之,只怕也是这个原因吧。”
刘裕痛苦地闭上了眼睛:“希乐他,他怎么会这样做?我们可是从小一起长大,一起从军一起拼杀的生死兄弟,他怎么可以,怎么可以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无忌……”
说到这里,他的声音哽咽了,一行泪水,终于从眼中流出,再也说不出话了,这个钢铁一样的男儿,在众人面前已经没有半点情绪表露的北府大帅,终于在这个时候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悲伤与愤怒,一洒英雄泪了。
王妙音喃喃地说道:“这才是你要找我们议事的根本原因吧,你担心的是,下一代的年轻将领们,也会变得跟刘毅他们一样,拥兵自重,然后各据一方,最后演化成当年八王之乱那样,手足相残?”
刘裕擦了擦泪水,恢复了平时的模样,点了点头:“是的,我不可能变出千万个化身,以后要征战天下,收复北方,不能只靠我一人,这回临朐之战,大家的表现都很好,但还是在我的统一指挥之下,陷于绝境时谁都知道打赢才能活,但广固之战,人人以为必胜,就开始抢功,小挫之后,便不肯再战,想要保存实力。这些苗头都不好,解决之道,就只有让他们放手领兵这一条了吗?”
刘穆之淡然道:“既然你是要人建功立业,又不能改因功得爵这个基本规则,那就只有用权术来制约这些高层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