掷向城头,布幔燃烧之后的灰烬,已经在城下堆起了一层几寸厚的黑色灰烬,而城头的弩机与投石车的残破零件,从这里看,到处都是,仅剩不多的几部的几部投石车,还在有气无力地发着石块,向着城外晋军的投石车发射,可是往往刚刚抛出几块石头,就会给十倍以上的飞石所砸,很快,就变成四分五裂的一堆残木废铁了。
诸葛黎民倒提着长枪,在诸葛长民的身边走来走去,如同一只野兽,他嘴里念念有词:“什么时候才攻城,什么时候才轮到我上?”
诸葛幼民笑着摇头道:“二哥,你就是这么耐不住性子,大哥不是说了吗,不急不急,等所有的城头工事摧毁了再说。你看,有张纲给我们的布防图,那还不是指哪打哪儿!”
诸葛长民摆了摆手:“前次攻城,我们的部队损失很大,之前在临朐一战,也损失不小,自从这回出兵南燕以来,咱们的老兵损失已经上万人了,虽然在本地也新征募了两万多人,燕军俘虏也兼并了万余,但这些新附之军,并不如我们的起家老兵好使,这次攻城,不要图那个先登的虚名,减少伤亡,是第一位的。”
诸葛黎民没好气地说道:“那不打不就行了,一个人也不用死。不过,你不流血牺牲,事后战功评定,一无所得,也别指望能分到些什么。”
诸葛长民笑道:“老二,你就是这样沉不住气,这次攻打广固,可不是什么好吃的肉,而恐怕是我们北府军建军以来,面临的最硬的骨头,城中的鲜卑军民跟我们仇深似海,宁死不降,我们要想攻下来,非得再付出几万人的伤亡不可。寄奴不肯退兵,非要攻城,那就让他攻呗。”
诸葛幼民也有些意外:“大哥,那你为何非要讨来这个东面攻城的主将之职呢,要是另两边猛攻,我们这里按兵不动,只怕事后也交代不过去哪。”
诸葛长民冷笑道:“连大石头那小子都给安排去了北门当主将,我一直盯着他不放,你们以为是为啥?大石头,王镇恶,甚至是沈田子,这些后来的小子,寄奴可是看得比我们更重的,要是这回让他们捞到独当一面的机会,以后你们还想再保住现在的权势?”
诸葛黎民的眼中冷芒一闪:“就他们?无论是资历还是经验,跟大哥你还差了一大截呢,你可是北府四巨头之一啊,咱们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