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纹身大汉已经爬到两丈左右的高度了,高城墙的顶头还有不到一丈的距离,他越爬越兴奋,甚至开始发出新一轮的狂吼:“鲜卑我儿,爷爷来也!”
可是,两根长长的东西,带着两股叉头的分歧,从城头冒了出来,直接顶在了云梯两边的长杆之上,紧接着,那已经爬了六七人的云梯,就开始向后仰去,底部的十余条大汉,拼了命地想要稳住云梯,可仍然对付不了物理学的基本原理,这云梯,不可避免地给推离了城墙。
梯上的军士们,大叫着向着侧面跳去,从一两丈高的地方落到了地面,只有最上面的那个戴头盔的兄弟,径直地向后摔了个四仰八叉,如同一个人肉炸弹,还把梯底的五个军士,一块砸倒,摔成了一堆,尘土飞扬,伴随着骨折筋断的声音以及闷哼声,紧接着,那部推倒的云梯狠狠地砸在了这摔成一团的六个人身上,让他们再也难以动弹了。
城墙之前三百步,沈林子的眉头紧锁,看着城头的攻防战,从他的这个角度,可以清楚地看到,城头是有几十名燕军军士,六七人一根地扛着一丈多长,大腿粗的一根圆木,这木头的顶头装头两股分叉的戟头,类似放大版的取衣杆,把那云梯推倒的,正是此物。
沈田子不知何时,也来到了这里,咬了咬牙:“这些狗日的燕军,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,我们只有一部云梯上墙,他们对着这梯子推倒就行了。这些个北海军士,也不知道跑的快点,全在后面看戏呢。”
沈林子摇了摇头:“对他们,不能太指望,只可惜我们的这百余家兵死士,他们是在用自己的性命,为后续部队的冲击争取时间,四哥,我们还得想想办法才是。”
沈田子恨恨地一跺脚,恨声道:“想办法想办法,自己上就是最好的办法,可惜阿韶哥不让啊。荣祖那小子要立功,我们不能去抢。老四,你说,,这公平吗?”
沈林子的眉头一皱,看了看左右,沉声道:“全都退下,我要跟三哥商量下战术。”
最近的家兵,包括传令兵全都退到了二十步开外,震天的杀声让这个距离听不到二人的对话,沈林子叹道:“三哥,就算是在家兵面前,也要慎言呢,万一这话传到大帅的耳朵里,对我们不是什么好事。”
沈田子咬了咬牙:“我巴不得大帅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