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宏点了点头,向着刘敬宣行了个军礼:“阿寿哥珍重,我一定要把全军的大旗,插到那面新墙的城头!”
他说完,一夹马腹,向前冲出,很快,就在盾阵与火场之间的通道冲过,奔向了那鬼墙的方向,从这里,透过大火场的烟雾,依稀可以看到,鬼墙前的黑烟已经渐渐地消散,几乎看不到还在燃烧着的黑火了。
大批的北府军甲士,正潮水般地抬着云梯,拿着弓箭,向着那已经一片焦黑的城墙,发起了冲击,他们甚至来不及搬走地上那些给长生怪物们所杀戮的同伴们的尸体,踩着这些已经给啃得不成人形的残躯,就向着前方发起了攻击,最前面的十余部云梯,二十余条爪勾,已经架上了鬼墙的城头!
而那些长生怪物们出来的翻转墙那里,尽管已经堵上了沙包,堆积了石块,但仍然有很多不信邪不死心的北府军士,在城墙下也不闲着,干脆就开始搬运起这些墙中的填充物,一块块石头,一包包土囊被军士们从这些墙洞里拖出,似乎打通这些墙洞,冲进城中,也是指日可待了。
刘敬宣与向弥并肩而立,看了最后一眼鬼墙那里的方向,眼中尽是段宏策马奔驰的背影,叹道:“这一仗能收获段宏这样的勇士,不比打下广固的意义要小。”
向弥叹了口气,低头道:“阿寿哥,你责罚我吧,是我没有保护好猛子兄弟,让他落入贼手,我知道你的感受,若是你有气,回头你就狠狠地打我一……”
刘敬宣的大手,突然搭上了向弥的肩头,而他的声音也变得柔和:“铁牛啊,啥时候要跟我这么见外了?猛子那是他的命,跟你没关系,我的恨,只会对着黑袍和敌军,不会对着你的!”
向弥抬起了头,两眼之中尽是真诚之色:“我看到猛子没死,是给敌军擒住了,也许,也许还有救,只要我们能突破城门这里,冲下瓮城,生擒贺兰卢,也许,也许我们还可以换回……”
刘敬宣突然一把抓住了向弥的领口,大声道:“这就是我一定要来找你的原因,向弥,铁牛,你是这里攻打城门的总指挥,你的部下是五千兄弟,不是猛子一个,现在把王猛子从你的脑子里去掉,只当他已经死了,你要想的,是如何攻下瓮城,而不是去救一个落入敌手的俘虏!”
刘敬宣的嘴里喷着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