带队的乃是他的儿子慕容林,慕容镇何尝不是跟我们做同样的事?他的大队铁骑现在不知动向,而让亲生儿子率部试探,这同样是为了胜利所付出的代价,人家连亲儿子都能舍得,我们呢?”
孙处的脸微微一红:“我还是感情用事了点,大石头,你确实更适合当这个主帅,以前我还是有点不服气,但今天看到你的指挥,我明白了为什么寄奴会让你独当一面,这绝不是因为你是他的徒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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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龄石点了点头:“三蛋哥,我不是黑袍这样的人,只把手下的兄弟们看成棋子和道具,让他们去白白送死,打仗必然有所牺牲,就象寄奴哥,很多时候他也被迫要让兄弟们拼命,但为什么我们跟他在一起打仗的时候,很多时候明知是刀山火海,九死一生,也甘愿听令呢?”
孙处的眉毛一挑:“那是因为寄奴哥永远是自己冲在前面,他从不会说,给我上,而是只会说,跟我来。。冲锋时他第一个,断后时他在最后面,我们所有人都知道,就算是死,他也不会让我们独自上路的。”
朱龄石郑重地点了点头:“这就是将士之间的信任,这么多年来,寄奴哥就是这样让我们甘愿为之效死的,为了胜利,我不能现在派出更多的援军去救胡老六和张志他们,但我就会在这里与他们同在,三蛋哥,打起我的将旗,让前方的兄弟们都看到,我朱龄石,就在他们后方!”
前方,荒原,战场。
张志带着五个军士,冲到了一辆已经给打烂的战车之后,四五名晋军的尸体,两匹披甲战马,连同它们主人的尸体,在方圆十丈之内,散得到处都是,一个晋军槊手手中的长槊,插进了地上俱装甲骑的肚子里,而他的胸口,也是给一枝短矛刺透,就这样给槊支撑着,尸体不倒,显然,这是那骑士落马之后,与上前补槊的晋军槊手,同归于尽了。
放眼四周的战场,这样的情况还有不少,双方的战士们到死的时候都是在近身格斗,甚至是抱在一起双双毙命,可见刚才这一战的惨烈程度,张志轻轻地摇了摇头,目光从身后的将士们的脸上扫过:“弟兄们,这一战,就算是死,也不能给咱战车队丢人,得象这些先走一步的兄弟们一样,起码要拉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