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刀,是精钢打造,锋刃无比,出鞘即有虎啸龙吟之神,与他那精光四射的眼神,交相辉映,但即使是再疯狂的人,也不会相信,只凭这一人一车一刀,就能独面这一百五十余骑最精锐的俱装甲骑,即使是天神下凡般的刘裕,也不可能!
慕于刚发出一声厉啸之声:“呜啦!!”他的王旗马槊猛地从高举状态,变成了端平突刺,整个人都站到了马镫之上,身体前倾,两脚牢牢地缠住了马镫,这一刻的他,不再是策马奔驰,而简直变成了御马飞行,两手紧紧地握着这根马槊,直指五十步外,触手可及的朱龄石。
“呜啦”,这是塞外铁骑发出夺命狂突时的吼叫之声,百年来,不知多少横行一时的强军,无论是代国的精骑,还是后赵的羯胡,亦或是关中的强秦,或者是荆楚的重步方阵,无一能挡这样的“呜啦”一突,即使是两千年后,那支横扫欧亚大陆,打遍天下无敌手的钢铁洪流,也是在这样的战吼声中,横扫千军如卷席,那股一往无前,毁灭一切的气势,历经千年,亦不曾衰!
孙处的手在微微地发抖,他紧紧地握着一根长槊,直指迎面而来的这一列铁骑,他的手在微微地发抖,不知是因为心中的震撼,还是因为战车受到这铁蹄震地时的轰鸣而引发的共振,前方的四匹战骑,眼中也透出了难得的恐惧之色,开始不安地嘶鸣,口中喷出那呼呼的白气,顶在了他们额头,似乎隔了这层雾气,就不用面对那可怕的甲骑突袭。
朱龄石突然回过头,看了孙处一眼,咧嘴一笑:“三蛋哥,你可看好了,也许只有一次机会呢!”
随着这句话,他手中的钢刀,猛地落下,而一声机关扳机给砍中的声音,清脆悦耳,紧接着,一支鸣镝,带着怪异的呼啸之声,冲天而起,几百步内,居然在一片“呜啦”的战吼声中,仍然听得清清楚楚。
就在这辆战车之前,十步左右的地方,黄绿交加的地下,突然翻身跃起了两百多个土黄色的身影,他们的背上,全都是扎着绿色的草,居然,这一片前方的草丛,却是两百名晋军伏兵!
孙处讶得嘴都合不拢了,饶是身经百战的他,居然没有看出来,十步之外,居然伏兵二百,甚至,连他们的呼吸之声都无法察觉到,既然连隔了十步的他都没有感觉到,敌军就更不可能感觉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