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地上也变得一片血红了。
黑袍冷冷地说道:“公孙五楼,你这可是有备而来啊,连刺客都安排上了,若不是我早有准备,今天变成这一堆腐肉的,恐怕就是我了。你看,你一个长安乞儿,我让你坐拥了荣华富贵,变成这大燕一人之下,万人之上的权臣,你不思感激报恩,反而是想弑杀恩主,且不说你我的师徒之情,这做人的根本,你也不具备,那么,我留你何用呢?”
公孙五楼吓得眼泪鼻涕一起都出来了,磕头磕得更猛更快:“师父,我,我能帮你做很多事啊,我能帮你做别人不愿意做的事,你让我杀谁就杀谁,你让我害谁就害谁,你要我顶罪我就顶罪,只求你放我一条活路,我愿意就象一条虫子一样受你的驱使,为你做所有的事,我愿意……”
他的话突然停了下来,因为黑袍的手,放在了他的头顶,他慢慢地抬起了头,看着黑袍的脸上,不知什么时候,面具已经脱下,一张四十岁左右中年人的脸,威武英气,鹰口狮鼻,一把漂亮的长髯,随风飘荡,他的须眉皆是如墨染般的黑色,这会儿的慕容垂,已经是完全恢复了青春的中年人了,即使是公孙五楼初见,也不免为之一惊。
黑袍微微一笑,大手在公孙五楼的头顶上微微地摩挲着,声音也忽然变得温柔起来:“五楼啊,我的好徒弟,当年在长安的破庙里刚见到你时,你就是这般模样,一边吃着我给你的馍,一边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,叫我师父,你还记得吧。”
公孙五楼忙不迭地点头道:“师父,师父,你就是我命中的恩人,贵人,我以后死心踏地,一定会……”
黑袍哈哈一笑:“看,连当年跟我说的话,也一模一样,敏敏,你有什么想说的吗?”
贺兰敏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之色,突然跪了下来,说道:“还请师父念在五楼为你效犬马之劳多年,现在又已经失去一臂,再也不能对你构成威胁的份上,给他个痛快死法吧,不要……”
公孙五楼的脸色一变,正要开口,黑袍却轻轻地叹了口气:“敏敏,看好了,我可不想你以后也这样。”
他说着,脸上突然杀气一现,摸在公孙五楼头顶之上的手,突然变掌为爪,五指如勾,狠狠地插进了公孙五楼的天灵盖中。
红白相间的血液与脑浆的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