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,快放箭,放箭啊!”
尉迟达双手持叉,赤着上身,披头散发,浑身上下,遍布汗珠,而右肋之下,也早已经磨得鲜血淋漓,他身上的汗珠和血水,就这样遍布方天画戟的戟杆,染得一片殷红,而他就这样钢叉直指飞速奔来的刘荣祖,厉声道:“来啊,来啊!”
一缕阳光,从云层中透下,直照这块战地,所有四人的身上,汗珠子都如朝露一样,闪闪发光,大概老天也是很少见到这样的情况,一个晋军居然是骑马向着三个一向骑术无敌的俱装骑士进行突击,而这三个俱装甲骑,这会儿倒成了步兵!这造化弄人,步骑逆转,以至于此!
刘荣祖的呼啸之声顺风而来:“一向是你们这样以骑突步,铁蹄之下,不知有我多少汉家亡魂,今天,就是我刘荣祖在马上取你们性命之时,拿命来!”
尉迟达暴吼一声,钢叉前指,直冲刘荣祖:“有本事来拿命啊!”
他的身后,一声厉啸之声,不是来自于人,而是来自于尉迟达手中的大弓,经过了瞬间的调整之后,这位顶尖的射凋手,终于稳定住了手中的肌肉,开弓引箭,对着飞驰而至,不到三十步的刘荣祖,就是一箭射出。
这一箭,沧桑了岁月,破碎了时空,就连差着两三步的尉迟达的右臂之上的汗毛,似乎都要着起火来,因为谁都知道,尉迟平只有射出这一箭的机会,而这一箭,几乎会决定四个人的生死!
就在这一箭出手的瞬间,刘荣祖在马上,也闪电般地作出了回应,他右手的小锤,狠狠地抡出,直接脱手,划出一道银光弧线,在空中,与那枝破空狼牙箭相交而过,甚至明显可以看到,带出的气浪让箭杆都微微地晃动了一下。
而这把破空之锤,同样从尉迟达的身边闪过,二十多步的距离,几乎晃眼即至,他本能地想要举起钢叉格挡,可是心下雪亮,这记重锤,以如此快的速度脱手,那绝非自己的钢叉杆可以抵挡,他甚至可以想象到,下一瞬间,锤头砸到自己脸上,把自己的脑袋打成个碎西瓜时的形状,他心中暗暗地感叹道:该死,不能不打脸吗,我死后如何见我爷娘呢?想到这里,他闭上了眼睛,扭过了头。
只听“啪”地一声,锤子重重击中面门,继而如锤名一样,破空碎骨的声音,响彻四周,伴随着尉迟雄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