怕多一刻都好,只要前方我军的阵线还在,那重整的部队会不断地增援我们,而寄奴哥也绝不会坐视西城危急,他的援军此刻也已经在路上,能不能撑到援军到来,扭转战局,就是看我们的了!”
中军骑卫们热血沸腾,大呼道:“看我们的,看我们的!”
蒯恩大吼道:“随我冲,杀啊!”他说着,一马当先,直接就冲出了长围之门,而在他的身后,百余中军护卫,挥舞着兵器,人喊马嘶,也跟着冲了出去,百余骑腾起的烟尘,把退让在两边,足有五六百人的步卒和辅兵们,全部埋没其中,直到最后一骑冲出了步阵阵门,这些步卒们才重新开始了刚才停下来的动作,或是列阵,或是回长围之内,只有一道延绵几十步的烟尘,直冲前方而去。
晋军重整大阵,右前方,一个小荒包上。
沈林子面沉如水,端坐马上,而他的身边,则是下马盘膝而坐,正在大口喝水的索邈,这两位骑兵大将,终于在整个混乱的撤退途中,最后相遇,也在这里开始重整起队伍,两面长条状的骑幡之下,陆陆续续策马奔来的骑兵们,正三三两两地整理着自己零乱的装备,评估着自己战马的情况,有三十余骑已经初步开始结成一个先头小队,看起来,随时可以出击了。
沈林子的目光,死死地盯着那段直扑敌骑的烟尘,喃喃道:“出动了,是阿韶哥的中军骑卫,带队的,好像是大壮啊。”
索邈站起身,把水囊往地上一掷,咬牙道:“连中军骑卫都出动了,看起来,韶哥也看出了现在的胜负关键,那我们还等什么?”
沈林子看着面前的三十余骑,咬着牙:“只靠现在的这三四十骑,我们真的可以打破敌军的封锁,帮到三哥吗?还有,若是我们出击,那如何再重整给冲散冲乱的骑兵兄弟?”
索邈转头对着坡下沉声道:“徐逵之何在?”
一个二十四五岁的少年将校,浓眉大眼,直接奔了过来,此人正是刘裕的女婿,刘兴弟的夫君徐逵之,和刘荣祖一样,在围攻广固的时候,作为援军从后方赶来的,这些年轻一辈的北府军二代们,与父辈们最大的区别,就在于从小都受过很好的军事训练,马术出色,而徐逵之虽然没有刘荣祖那霸王般的力量和天赋,可是这次也是作为骑兵将校,跟在刘敬宣左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