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纲的双眼一亮:“这还不容易嘛,我的木甲机关人开道,你的两千人马跟进,我们从这里杀进去,然后从城里往西门那里打,敌军的伏骑,就没法出城战斗了。”
蒯越摇着头:“不行,不能这样,万一敌军主力在缺口这里,我们离开了这个有利的阵地,主动进攻,他们只要一冲,我们就完蛋了。”
张纲笑着一指自己的身后,那十余部木甲机关人,说道:“有木甲机关人在,有什么好担心的?我们只要把木甲机关人顶在前面,连成一串,那就算敌军有千军万马,也休想冲破我们的阵列,小蒯将军,现在韶帅不在,我是这里官职最高的,就算出了什么事,也是我来负责,你没责任的。”
蒯越咬了咬牙:“可是,可是我是军人,受了帅令,防卫此处,不可轻动,张大匠,你虽然职位在我之上,但并非我的上司,这个命令,我无法遵守!”
张纲的脸色一变,沉声道:“我原以为北府的将士都是能审时度势,智勇双全的热血男儿,却想不到,大功在前,居然也是畏首缩尾,罢了,你不上也没事,我自己带着木甲机关人进攻,这总可以了吧。”
他说着,转身就要走,蒯越的脸色一变:“不行,张大匠,你的木甲机关人得在这一线防守,不能轻动,再说,没了步兵保护,你的这些木甲机关人碰到大队敌军,根本无法自卫。”
张纲咬了咬牙:“那是我的事,不关你事,杀我老母,屠我全家的仇人就在里面,现在眼看着城门大开,我却在这里干等着,叫我如何心安?蒯越,你想助我力,自己立功就跟我来,若是你不敢进城,就守在这里,有你的几十部推车,就算没有我的木甲机关人,也足够封口了。”
他说着,正要转身回去,蒯越刚要伸手劝阻,突然,只听到城中一阵马嘶之声,二人同时脸色一变,只见几十骑从城中冲出,但他们既不是穿着北海王铁骑的蓝甲,也不是悦部的青甲铁骑,而是皮甲轻装,为首一人,獐头鼠目,可不正是公孙五楼?!
张纲顿时童仁贯血,大吼道:“公孙五楼,你这狗贼,居然还敢出城送死?!”
那公孙五楼远远地一看到晋军在这里严阵以待,吓得一个哆嗦,直接转头就逃回了烟尘之中,那几十骑也都拨马回转,没入了缺口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