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兄长般的人,铁牛,你知道吗,他们的脸,过了这么多年,还在我的眼前一直晃着,只要一想到他们,我就吃不下饭,睡不着觉!”
向弥睁开了眼睛,看着慕容兰,喃喃道:“大嫂,你跟我说这个事,是想表示,做情报工作的,有自己的立场,甚至是不得已为之吗?可是胖长史他一直立场是在寄奴哥这边的啊。不可能有冲突。”
慕容兰叹了口气:“有些事你可能并不清楚,刘穆之再怎么说,他是文人,而且现在也算是个中等世家了,他的立场,他的想法,和你们这些军汉武夫是不一样的,就象这次打仗,你的儿子是在家玩耍,而他却早早地把侄子安排从军了,再过几年,他的三个儿子也会随军建功,这些都是为了立功得爵,让刘家的基业更加稳固。”
向弥咬了咬牙:“这又有什么呢,这些文人士族,当然是这种想法,可这不代表他对寄奴哥有异心吧。”
慕容兰摇了摇头:“现在没有,是因为他们的目标和立场一致,但是以后可能事情会起变化,就象寄奴和希乐,他们曾经也是同生共死的兄弟,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?不就是因为权力和抱负,志向有了偏差吗?”
向弥皱着眉头:“不是吧,希乐哥也是想北伐,也是想建功立业的,只不过……”他说到这里,叹气摇头。
慕容兰正色道:“这就是了,刘毅之所以和刘裕闹成这样,不是因为他象那些世家子弟一样不思进取,而是他也想建功立业,甚至他觉得如果他坐在刘裕的位置上,会干的更好,而刘裕经历了这么多年命在人手,任人摆布,最后妻离子散的悲剧后,也绝不可能再把权力拱手让人,他可以分享,但不会让别人骑到自己的头上,这就是他跟刘裕矛盾的根源,你明白吗,铁牛?!”
向弥哈哈一笑:“我当然明白,而且我更明白,军中只能有一个人说话算数的,这个人,就是寄奴哥,不管是虎符还是别的什么天子节杖,都不能取代寄奴哥的位置,他要我打谁我就打谁,就算是面对皇帝,也是一样。”
慕容兰笑了起来:“你们这些老兄弟,对刘裕确实可以做到不要命的盲从,这点在当年戏马台就证明过了。不过,天下有天下的规矩,就象你们可以这样为刘裕去战,去死,可你们手下的军士呢,军士的家人们呢,他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