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裕微微一笑:“这能一样吗?我们只是从事的工作不同罢了,我领兵打仗,治国理政,他们安心耕作,从事生产,但都是自食其力,分工有不同而已。但这和你们这些人欺压百姓,让别人为自己效力,甚至是自己不劳而获,是两回事。”
慕容垂冷笑道:“你别说得这么好听,你是领兵打仗,劳心劳力,但你的子孙也能跟你一样吗?任何王朝,世家,开创之初的先人都是亲力亲为,而子孙后代,则是想坐享其成。这是人性中避不了的贪婪与懒惰,你的子孙,也不可能幸免。”
说到这里,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暗澹之色:“就象我,一生为了大燕,为了慕容氏的存续而奋斗,打下的江山,我的那些不争气的儿子们不是想着团结一心去保,而是你争我夺地想去抢,坐拥王位还不满意,还想着要那至高的君王之权,不就是为了可以自己更好地不劳而获,却手握生杀大权吗?我的儿子们如此,你的也不会有什么变化,你儿子不是从后世而来,不会认同你的这些个人人平等的思想,你要他们跟老农民一样自食其力,信不信他们第一个会反了你?!”
刘裕冷冷地说道:“慕容垂,这小子孙的教育,是自己的问题,你成天想着阴谋诡计夺取天下,然后可以掌握别人的生死,你的子孙们也会这样想。而我的女儿,从小就是自己动手,丰衣足食,她会下地干活,会自己纺布织纱,还会孝敬祖母,为夫君做好贤内助,绝不会象你的儿子那样不成器。”
慕容垂冷笑道:“那是因为我妹妹教的好,不是你的本事,刘裕,你自己常年在外,有多少时候可以教育子女的?再说,你那套人人平等,要为他人奉献的想法,你女儿能接受多少?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,刘兴弟嫁给徐羡之的儿子,也生了个儿子,你让你的这个外孙放弃爵位,回家跟你一样种田试试,看他肯不?!”
刘裕咬了咬牙:“慕容垂,你我不用作这口舌之争,没有意义,所谓道不同,不相为谋,我不可能跟你同流合污,为祸人间。你苦心布置这么多年,无非就是想自己成仙成神,但你的这个想法,要建立在对别人的奴役与压迫之上,我不可能跟你合作。何况这么多年来,你我新仇旧恨,需要算个总账,我得为所有给你害死的同袍,战友们,讨还这笔血债!”
他说着,眼中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