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土地,佃农这些涉及到后世生存的基本利益,不少人还是不愿相让的。”
刘裕正色道:“这些是国家的财产,是公利,不是他们世家的私利。妙音,大晋的国法,所有的土地归的是国家,是皇帝来分配,不是世家可以世代拥有的,这点没错吧。”
王妙音的眉头一皱:“这些不过是明面上的法律,实际上……”
刘裕打断了她的话头,继续说道:“实际上多年以来,世家门阀利用自己身居高位,执掌政权的便利,带头就把这些法律行同虚设,把本属于国家的土地,人口变成自己家的,甚至还觉得这样是理所当然,天经地义。有了土地,有了佃农,那本该正常向国家交的税,倒反而象是他们施舍给国家的。”
“普通的小民,自耕农们为了给国家交税,终年劳作无休,子弟还要从军报国,战死沙场。而拥有最多土地,资源的世家子弟,只要在军中混个文书,随个军,就能拿到比别人流血牺牲更多的回报。妙音,你觉得这样是公平的吗?是我们这些手握政权的人应该允许的事吗?”
刘裕的这些话,说得义正辞严,震聋发聩,即使是能言善辩如王妙音,也是无言以对,只能一声叹息,幽幽地说道:“裕哥哥,你占了大义,但是这些,涉及人性中最黑暗的私利部分,即使是道理站在你这边,他们也不愿意去做的,你有道义的高点,但是治国理政,收税抽丁的本事,只有他们才有,如果闹僵了,那最后损失的还是国家,还是百姓哪。”
刘裕咬了咬牙:“所以,我得作出让步,继续让他们能享受到超过平常百姓的好处,利益。哪怕是他们的子弟从军混功劳,保爵位,继续占有大量的土地,吸引很多无地的农户,我也只能默认。但这些只是权宜之计,因为没有平民子弟能全面治国,所以我暂时只能让步,可这不代表以后永远会如此。至少这回,在齐鲁之地,我就不能再按吴地的那套来。必须要有新气象,新改变。”
王妙音咬了咬牙:“因为现在有慕容部的人打仗了,有这些青州的汉人豪强能治理了,所以你准备用这些人来取代一直为你效力的南方世家了吗?”
刘裕摇了摇头:“妙音,大家都是为国出力,为国出力的同时也为自己的家族和小家谋取利益,不是为我刘裕做事。这点,你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