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袍冷笑道:“可是在北府军将士的心中,你早就是个受人唾弃的叛徒了,你以为他们会受你的指挥吗?别做梦了。”
朱超石冷冷地说道:“这就不需要你来操心了,黑袍,我再说一遍,现在的我,只想打好仗,证明我的能力,只有这样,我才能好好地活着,神教之中,也有不少以前的敌人,后来弃晋投教,一样成为了师兄,刘裕这种敌军首脑,是不死不休的敌人,但两边的将士,只是奉命行事,谈不上有多少仇恨,以前我身为楚将,后来归顺了刘裕,再回去指挥以前楚军中的旧部,也没人看我曾经背叛,就连我的军令也不听了吧。”
黑袍咬了咬牙:“你可要想清楚了,我的决心已下,一定会清除卢循和徐道覆,这是给你的最后机会,你如果不肯跟我合作,将来我一定会把你除掉,不会让你坏了我的大事。”
朱超石微微一笑:“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,这仗打赢,我会得到卢教主和徐副教主更多的信任,你的那些造谣中伤之词,也不可能让他们听进去。而你跟我说的这些话,就算卢教主他们不相信,你的所做所为也早晚会露出马脚,到时候天师道早晚跟你决裂成仇,你又能得到什么好处?我劝你还是放弃这种想法,好好地继续跟我们合作,卢教主这么信任你,连天师令都给你,你就是这样回报他的信任吗?”
黑袍的眼中光芒闪闪:“卢循给了你什么好处,值得你这样效忠?”
朱超石的心中越发地清楚,恐怕前面的那么多话,只是黑袍的试探而已,若是他真的想拉自己下水,让自己杀卢循,徐道覆而自立的话,现在自己这样明确地拒绝,只怕一定会下手杀自己,以保住这个秘密的,他有天师令在手,现在完全可以做到这点,而仍然反复地言语试探,那一定就是对自己在独立指挥之前,最后的忠诚测试。
朱超石正色道:“我跟卢教主以前,没什么交情,他在三吴起事失败下海的时候,我才刚刚随楚军进入建康,对他的感觉,可以说几乎没有,不好也不坏,直到这次,我们才完全相互了解,让我真正对他服气的,是徐道覆在失了卢兰香之后,把我送到了卢教主那里,想借卢之手来杀我,也洗清他护卫卢兰香不力之罪,让我当这个缓和他们两大教主之间关系的替罪羊。”
“可是卢教主却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