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飞快地奔到了船舷边上,向下一看,只见对面的舱门之中,那些天师道的弩炮手们,跟他一样目瞪口呆,直勾勾地看着对面的乌林号船舷,七八根飞槊,正扎在船舷之上,微微地摇晃着。
而两三根槊杆,已经落到了江中,连中槊头扎着的一块盾牌大小的木板,显然,这已经是打破了船舷,留下一个大洞了,只是,这个大洞没有任何的江水灌入,甚至从洞中看,可以看到一层厚厚的沙包土囊,正顶在破口的位置。
裴方明的身边,一个小校模样的人得意地说道:“傅将军,你恐怕还不知道吧,按蔡统领和胡统领的安排,这次战前,底舱那里,已经准备了沙包土囊,一旦与敌近战前,就将桨位全部堵上,就是防敌军这种攻击的哪。”
傅弘之扭头一看,这人叫刘道济,是兖州刺史刘粹的小弟,一年前刚刚成丁,因为其颇有文化,所以跟着刘道规一起来荆州历练,在军中当了个文书的职务,到水军营中任职,没想到,今天在乌林号上,竟然能与此人重逢。
裴方明哈哈一笑,摇着刘道济的肩膀,惊喜地叫道:“道济,你怎么会在这里?还记得我裴方明吗?”
刘道济笑道:“方明,咱们在京口庠序里同学三年,你就是七老八十了,我也能一眼认出来,想不到,我们能在这种情况下,在这乌林号上相遇呢。底舱那里由我负责,咱们长话短说。”
傅弘之点了点头:“现在底舱的情况如何了?”
刘道济正色道:“敌船的弩炮攻击已经全防下来了,只是桨位上现在堆满了沙包,已经无法摇桨前进了,现在我们可以挪开沙包,紧急堵上那几个缺口,重新划桨,也可以干脆就这样停船作战,直接攻击敌舰。”
傅弘之哈哈一笑:“都已经近战了,还要驶船做什么?再说再次相遇的时候,敌军仍然可以这样攻击我们的底舱,着实麻烦,就这样战斗吧,传令,给我用重锤和拍杆,把两条侧面的敌舰,给我砸沉了!”
裴方明暴诺一声,就要去传令,刘道济突然说道:“且慢,傅将军,刚刚你来之前,江宁号上传令,现在不许用拍杆和重锤攻击敌船,得通过接舷肉搏战的方式战斗,而且,不可一次性尽出战士,得分批出动,与敌缠斗。”
傅弘之先是微微一愣,转而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