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条乌林号的后面,十余条船板,如同十余座临时的桥梁,联系这三条战舰,一队队的战士和船夫,都披坚执锐,赶上这条战船,三层的甲板上,几乎每个角落,都在激烈地战斗着,只是,从现在的情况来看,身着甲胃,手持长短兵器的北府军战士,在这种停在江面,没有大量晃动的战船上,已经是占尽上风。
而两侧的拍杆和攻船锤,这会儿也已经开始了运作,从船舱之中伸出了不少桨杆,可是顶端处却已经不是那种木制的桨叶,而换成了明晃晃的,锋利的斧头,就在船舷外反复地横割,时不时地有爬船的天师道弟子,给这斧头所击中,一斧两断,落入江水之中,这附近的江水,已经一片腥红之色,水中尽是浮尸。
不少绳勾与飞爪,也被这些拍杆与桨斧所切断,连带着正在爬绳上船的天师道弟子们,也跟着落入了水中,很多人落水之后,挣扎着想要再通过爬船舷登上乌林号,但大多数却成了斧下的亡魂,最后变成几截再落入江水之中,只是,这一次,他们再也不可能爬上来了。
“冬”地一声巨响,那是一条被两丈多长的粗木,吊出船舷外的一块足有三四十斤的大石头,被船上的船夫割断了系在粗木顶端的绳索,让这块大石头直接落了下去,不偏不倚,正中船边停着的一条小船,船上的十余名蓝衣总坛卫队弟子,正拼命地用手中的利剑,噼砍着船舷侧面的木头,想要砍出一个空洞,直接钻进底舱,这样,起码不用担心给那些上层的利斧所斩。
可是这些人再次失望了,利斧没来,落石却至,这块大石头,直接把这条小船砸得从中间断开,两头高高地翘起,把整船人都掀起了江水之中,几个直接给砸到的家伙,顿时化成了肉泥,随着断船的两截同时下沉,连个气泡都没冒出来,就一沉到底,其他活着的几人,则在水中赶紧向着另一个方向,靠在乌林号边上的本方突击舰那里游去,起码,登上这条船的过程中,不用担心给那可怕的利斧来个一刀两断!
刘道济长舒了一口气,站起了身子,经历了这一段时间惊心动魄的战斗,开始时的那些恐惧与不安,这会儿也完全从他身上飞得无影无踪,他甚至已经开始用这些敌军断裂的残肢,沾着满甲板上的鲜血,来书写今晚的战纪,一边写,他一边笑道:“终于是守住了,傅将军,还是你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