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去后一定要跟我爹去说。”
刘道规摆了摆手:“象齿,各地的情况不一样,你爹这样做是有他的目的,雍州情况特殊,一向是朝廷为了防备北方胡虏,吸纳关中流民而特设的一个侨郡,你爹掌管雍州多年,也不太想升官入朝,或者是调往别的州郡,所以对他来说,很难得到加官晋爵的好处,至于朝廷的赏赐,也一向不多,因为雍州的税赋,往往是直接给了你爹来分配,没有交到朝廷。”
鲁轨叹了口气:“大帅啊,你能不能跟我说句实话,朝廷,寄奴哥是怎么想的,真的把我们看成是割据势力,桓玄一般的存在,想要随时把我们调离吗?”
刘道规微微一笑:“是什么人成天跟你,跟你爹说这些?我大哥确实现在执掌了朝中大权,可难道他会容不下无忌哥,希乐哥这些藩镇吗?自古以来,总要封疆裂土,以回报功臣,也需要重臣大将,分守四方,你看,我在荆州,不也是你说的这种情况吗,难道我大哥想把我也给削了?”
鲁轨嘟囔了一句:“你们是亲兄弟啊,跟我们这种情况又不一样。”
刘道规笑着拍了拍鲁轨的肩膀:“象齿兄弟啊,不要有这样的想法,天下不是一家一姓的天下,更不是我刘家的,大家都是晋朝的臣子,为了大晋效力,雍州这里,你们鲁家父子经营多年,而关中百姓也是心向你们鲁家啊。”
说到这里,刘道规顿了顿:“想当年,祖逖将军北伐,以三千家丁门客出师,收复了半个中原,形势一片大好,中原百姓只知祖将军,不知司马氏的大晋,结果当年晋元帝为此猜忌了祖将军,派人去接替他,结果不仅是祖将军悲愤而死,更是让中原的大好河山,得而复失,中原人心也散了,这难道不是国家的悲剧吗?为了君王的猜忌之心,就调离有威望的忠臣良将,最后害的还是黎民百姓哪。”
鲁轨激动地点头道:“大帅你说得太好了,我们鲁家,可是当年从关中好不容易一路南下,到的荆州,本来只是想着苟活于世,结果当时的桓家,还有朝廷给了我们这个机会,让我们镇守荆州,看守北方的门户,我们这才一直勉为其难,都是为了大晋而保家卫国哪。可没有任何不臣之心啊。”
刘道规正色道:“你们鲁家的忠心,朝廷当然知道,如果我不是知道你爹父子的为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