晋军的黄龙战船之上,瞬间鼓声大作,号角喧天,所有的火把全部点了起来,让这片江面灯火通明,也照亮了前方的沙场,浮尸与碎木,布满了方圆三百步的江面,一浪接一浪地冲向了后方的那四条巨舰。
而剩下的,还有十几条幸存,没有直接沉没或者是碎裂的天师道蒙冲战船,也是在这些浪花中起起伏伏,可以看到,船上的幸存水手们正在拼了命地想要试图稳住船舵,可是既没落锚,吨位又不足的这些船只,却是无法稳定住自己的船身,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在这些顺江流而下的浮尸与碎木的冲击下,迅速地在江面上摇摆,旋转。
甚至可以在相互间的江面上形成一个个小小的漩涡,引得这些战船在摇摆,漂移,直到相撞,最后沉没入这些涡流之中,化为一堆新的木片与浮尸。
刘道规紧紧地抓着面前的栏杆,现在他的这条座舰,在通过前方的江面时,剧烈地摇摆着,三十多条黄龙战船,只能用乘风破浪来形容现在的状态,浮在浪头之上,顺着江流而下,不停地向前冲。
遍布江面的浮尸与木块,在持续地撞击着黄龙战船的船身,加上在浪头里,上上下下的颠簸,让船甲板之上的每个人,都如同风中的浮萍一样,东摇西晃,如果不是象刘道规这样紧紧地抓住了栏杆,恐怕早就会象之前那些天师道战舰上的倒楣蛋一样,给生生地甩出战船,被外面的风浪所吞没了。
鲁轨张大了嘴努力地呼吸着,他几次想要呕吐最后还是忍住了,直到过了这个浪头之后才艰难地摇头道:“真他娘的,真他娘的,这就是风浪的感觉吗,奶奶的,比老子驯过的烈马还带劲啊。”
刘道规微微一笑,说道:“象齿啊,你有空少骑骑马,多坐坐船,就不会这样了,你也在江陵呆了有大半年了,怎么坐个船还晕啊,这个样子,一会儿怎么打仗砍人?”
鲁轨没好气地说道:“大帅啊,你这样说就不公平了,我们一向是来陆战的,可从来没说坐船哪,再说,这个风浪,可不是一般才有的,你刚才一直按兵不动,说是等待时机,难道,就是等这个江流出现吗?”
刘道规胸有成竹地说道:“是的,这个季节的大江之上,每天半夜三更之时,一定会有向南的江流涌动,而刚才的这次大冲撞,引发的江中漩涡,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