忍到痛苦的表情,不忍是因为看到徐道覆的这些伤痕,就能感同身受,继而想到自己的身上也有起码十条这样的伤痕,被这江风一吹,从领口灌进去,甚至也让他有点疼痛了。
徐道覆张大了嘴,指着自己那透风的上牙床,门牙的缺失,一目了然,他的脸上肌肉在微微地扭曲着,说道:“二哥,你说小弟身上从门牙之失到这一身的伤痕,是谁给的?”
卢循叹了口气:“一大半的伤,包括这颗门牙,是刘裕造成的,不止是你,我的身上,又何尝不是至少十处以上的刀剑之伤,或者是箭弩之伤,都是被刘裕这家伙搞的呢?三弟啊,咱们都是位高权重之人,众目睽睽之下,你要用这种方式,让全军将士,满教弟子看到我们的伤痕,来提醒我们真正的大敌是刘裕吗?”
徐道覆沉声道:“是的,不用这种方式,我只怕二哥你已经忘了最关键的一件事,在你看来,似乎这建康城已经是我们的囊中之物了。我不知道你现在跟斗蓬也好,跟其他的世家高门也罢,有什么私下的协议,但我只知道一件事,这些个阴谋家,要是有本事,有办法干掉刘裕,还用得着助我们起兵,打到这里吗?”
卢循的眼睛微微地眯了起来,也开始思考起徐道覆的这话。
徐道覆咬着牙,沉声道:“刘裕是什么样的人,我们跟他打了一辈子交道,最是清楚不过,无论是那些阴谋家,世家集团或者是天道盟如何在暗中布局,如何想要通过各种阴谋诡计害他,伤害,最后都是反过来,给他用堂堂手段正面击破,这辈子让刘裕最接近死亡的一次,就是我们在海盐的那次伏击战,反倒是我们通过军事手段,可以让刘裕失败,甚至是送命!”
卢循咬了咬牙:“可是那次,刘裕还是跑了,不仅那次,之前在乌庄时,我们跟刘毅合作,设伏击杀刘裕,几千人打他一个,就这样都没要了他的命。你真的相信,靠我们自己,能赢下刘裕吗?”
说到这里,卢循厉声道:“就算你的那些个鬼兵长生人的打法,你就相信一定能打败刘裕?他打广固的时候,消灭的长生人,甚至加上从天而降的长生人都不止三千了,刘毅是没见过这个战法才会失败,可你这招对付刘裕,就能成功?”
徐道覆沉声道:“不成功再有不成功的打法,但现在我们大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