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这里,她突然头一歪,已经气绝,在孟怀玉的放声大哭中,一切,都归于沉寂,最后只剩下刘裕的一声叹息,经久不绝。
半个时辰后,灵堂之中,一切已经被收拾干净,周氏与孟昶的尸体,共处一个更大的棺材之中,双人合卧,神色从容,刘裕静静地立在棺材前,,看着里面的两人,轻轻地说道:“彦达,弟妹,一切的恩恩怨怨,就让它去了吧。”
孟怀玉木然地跪在棺木的边上,他面
,他面前的火盆里,火苗有气无力地在跳动着,时不时,会随着里面的纸钱随轻风的扰动,而勐地摇晃一下,火光映着孟怀那红肿的眼,苍白的脸,一身白色的重孝之服,透出无比的凄凉。
孟怀玉喃喃道:“为什么会这样,为什么会这样?叔母你也只是给刘婷云蒙骗了而已,罪不致死啊。”
刘裕轻轻地叹了口气:“怀玉啊,你怎么还没明白?她这是给希乐一个交代,刘婷云死了,但希乐的丧师之怒还没法消除,必然会借着这次的事,在城中来个大搜捕,甚至是乱杀乱搏,把平日里的仇家,也一并借此灭了。”
孟怀玉突然吼了起来:“那难道他就没有责任吗?我叔母一时湖涂或者是被那刘婷云所逼迫,这才只能与她合作,可是他希乐哥是自己跑去荆州跟陶渊明结交的吧。要查也应该先查他才是!”
刘裕的眉头微微一皱,看着孟怀玉,在他面前也盘膝坐下,说道:“怀玉,你可知道,为何这么多年,我都要如此牵就,容忍希乐呢,哪怕我明知他想要取我性命,仍然要跟他和解呢?”
孟怀玉看着刘裕,叹道:“寄奴哥你的心胸真的可以包容山川大海,我孟怀玉是远远不能相比的。要是有人,尤其是战友想杀我,我必取他性命!”
刘裕叹了口气:“希乐那次是受刘牢之的指使,不得已为之,所以我才放过他。但刘希乐从在京口的时候就跟我明争暗斗,不愿居于我之下,抢我军功也是他自己的意思,怪不得别人。但我一直容他,让他,就是因为不想因为内部的争斗而分裂我们北府军。”
说到这里,刘裕的眼中冷芒一闪:“你看看黑手乾坤,他们的镇守,都是世家子弟中的精英骄子,个顶个的人中龙凤,可结果呢,因为自己人之间的争斗,导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