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是吧。”
徐羡之笑了起来:“还是你寄奴聪明啊,这些招数你现在都明白了呀,不过,我先声明,我们徐家可没这样搞,还有胖子,我们是严格按你的这些命令和规定来的。”
刘裕点了点头:“我相信你们是这样做的,而且我也不止一次地听到消息,说因为你们严格守法按规矩来,给一些世家高门看成异类,甚至是疏远,要不是因为你和胖子现在身居宰辅,手握大权,只怕早就会给他们群起而攻之了。”
徐羡之正色道:“如果连我们都不遵守你下达的法令,就不能指望别人遵守了。不过,法不责众,如果人人违法,那你想处罚所有的家族,会引起众怒的,这也是穆之以前明知这种情况,却无法真正处理的原因。”
刘裕的眉头一皱:“为何当时不处理呢,有什么苦衷或者隐情呢?如果开头的几个家族能杀一警百,那后面还有人敢以身试法吗?”
徐羡之摇了摇头:“没这么容易的,开始这些世家大族不敢这样公然地大规模隐户匿民,但是天师道之乱,加上后来的桓玄进京,灭楚之战中,有大量的百姓流离失所,而且他们的身份,户籍这些,也很多是毁于战火之中,不可再考,倒也不是世家大族或者是吴地豪强刻意所为。”
刘裕沉声道:“那既然战乱结束后,这些百姓为何不来朝廷分地领田,重新恢复身份呢,当时不是也发布了相应的法令,有大量的无主之地可以分给他们吗?”
徐羡之叹了口气:“分地意味着要向朝廷纳税,征丁这些。纳税还好说,但这抽丁服役,是让百姓们恐惧和害怕的,当年孙恩之乱为啥能这么大声势,不就是因为司马元显的那个乐属吗?寄奴啊,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,心怀家国,想着北伐中原的,绝大多数的普通百姓,尤其是京口之外的,只想着安稳地过日子,种地交税而已。”
刘裕默然半晌,才摇了摇头:“是的,我现在也发现这点了,以前我们在京口,几乎家家都是南下流民,每家都有人在跟胡虏的战斗中牺牲,所以北伐中原,报仇雪恨是所有人的共识,可现在我越是接触别的地方的百姓,越是发现他们并无此愿望,难道我们的这些认知,是与天下人为敌吗?”
徐羡之沉声道:“天下百姓只关心自己的一亩三分地,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