须时时警惕,千万不能因为一时的胜利,就失去了冷静的判断。”
说到这里,刘道规环视四周,他的目光,从三人的脸上一一扫过,说道:“我们在江陵的水战中虽然取胜,但那毕竟是因为有小石头在敌营中相助,有一定的偶然性,如果对方的主将换成徐道覆,那就很难说了。而且,现在我们也知道,这只水师战船队,只是敌军分兵的偏师而已,绝非主力,他们的大军在击败了希乐的豫州军团后,一路向东,现在动向不明。”
“我们如果贸然追击,一来荆州内部不稳,桓谦和苟林的残部还在四处作乱,我们无法远征,不然万一中了伏击出师不利,或者是长期在外作战无法回师,那荆州内部可能就先乱起来。我们在江陵之战后,能拿出追击的部队,不超过两万,而且没有大量的水师可以水陆并进。这实力比希乐的豫州兵团都差了很多,追击的话,只怕是非但救不了建康,反而会把自己赔上。”
檀道济的眉头一挑:“可当时为何我们不渡江南下,攻打长沙,巴陵诸郡呢,这样能占领荆南诸郡,断妖贼的后路啊。”
刘道规摇了摇头:“因为长沙和巴陵,虽然看起来是妖贼的粮道和后路,但他们敢于全军东进,连后路都不管不顾,水师船队覆灭后也不回来争夺荆州,那就说明妖贼是铁了心要攻打建康,绝不可能因为长沙和巴陵而回头。”
“反观长沙和巴陵的守军,一小半是妖贼从广州带出来的老贼,其他大部分是我们原来荆南和江州的部队,大军战败后,他们因为各种原因投靠了妖贼,再加上这些地方原来就有的各种地方势力,豪强大族等武装,占据了这些地方,形同割据,我们如果进攻的话,他们必会拼命抵抗。那我们的军队,就要陷在这些跟地方势力自相残杀,无意义消耗的地步。”
檀道济点了点头:“确实,妖贼也够坏的,先是逼这些俘虏和新入伙的贼人们残杀不愿意降贼的将士和官员,让他们手上染了血,无法回头之后,再留他们守卫后方,然后允许他们掳掠和抢劫四周的乡里,人的贪婪和杀心一旦给这样刺激起来,就会从保家卫国的官军,变成那种彻底的贼寇,从此也走上了不归路,所以说寄奴哥一向教导我们的好啊,除山中之贼容易,除心中之贼,可就难了。”
刘道规正色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