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判断前方的战事,是多么地激烈。
只是,不管战事再激烈,不管杀声吼声再大,晋军中央的战线,却是岿然不动,前方的戟士和槊手们,在进行了高强度的几分钟的格杀与刺击之后,随着声声锣响,会有序地撤回,而后排的战士们则是喊着口号,双手操着戈戟顶上,在他们之后的第三排将士们,则会把手放在他们的肩背之上,一边喊着号子,一边为他们提供体力上的支持与精神上的鼓励。
行与行之间留下的三步左右的宽度,则正好供着前排轮换的军士们迅速地撤回,等这些槊尖刀口全都血染一片的军士们奔回,跑到后排休息时,这让出的空当,又会给后队的将士们迅速上步填满,重新变成四五排紧密的方阵。
在四五排之后,则是围出了一个个中央的空当,伤兵被民夫与辅兵们迅速地用担架抬回,而轻伤以下的士兵们,则一边作着包扎,一边喝着水,战事是如此地激烈,每个士兵的身上,都如同雾气一样地腾着汗雾,身上汗出如雨,没有一个人会在这个时候撒尿,因为所有的水份都变成汗液排出了,大家贪婪地拿着地上的水囊,往嘴里,往身上狂淋不止,难得的两三分钟的休息时间,就是要恢复体力,以便再战!
刘道规的身边,到彦之一身大铠,站在他的身边,抹着脸上的汗水,说道:“看来我们北侧的防线,固若金汤啊,早知道我也不需要从南边回来了。倒是南边,现在虽然没有动静,但是你真的一点也不担心吗?”
刘道规平静地说道:“妖贼虽然兵力比我们略多,但也没多出几倍,想要四面合围我们,不可能,现在他们的主力都在北侧,连徐道覆的帅旗也过来了,那南边,不可能还有多少余力去攻,我留了两千人马在那里,足够对付了。”
到彦之的面色还是凝重,说道:“可是兵法不是虚虚实实吗,徐道覆会不会故意让我们看到他的帅旗,而隐藏实力,从南侧进攻呢?”
刘道规微微一笑:“彦之啊,兵法虽然是虚而实之,但也是要讲因地制宜的,现在是北风劲吹,就象刚才,妖贼是用火攻来破我们,而从南侧,就是背风而行,不仅火攻不能用,弓矢的威力也大打折扣,将士们顶风作战,战力发挥不足七成,更关键的是,没有了沙尘的掩护,一览无余,妖贼想要机动到南边而不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