阳光,被什么东西挡住了,大地都蒙上了阴影,他吃力地抬起头,却只看到一匹高高站立着的大马,马上的骑士披着铁甲,拿着大戟,绝不是羌氐骑兵,而那戟头上,还滴着鲜血呢,显然,刚才这戟已经刺透,斩杀了不止一个羌氐同袍啦。
姚二娃吃力地抬起了手,想要求饶,可是他的话还在喉咙里的时候,就看到马上的骑士一勒马缰,这匹战马双蹄人立而起,对着他的后背,就是狠狠地跺下,百在这一刻,这匹高头大马那钉着的铁掌上,混合了血肉与泥土,透出死亡与血腥的气息,是如此地恐怖,又是如此地真实。…
“喀喇”一声,铁蹄狠狠地剁在了姚二娃的背上,他能听到自己的脊梁骨断裂的声音,也能感觉到五脏六腑给生生压裂时的爆炸感,一口老血,从他的嘴里喷出,他甚至可以看到自己内脏的碎片,紧接着,是第二下,第三下,他慢慢地闭上了眼睛,肉体上的痛苦与折磨终于结束了,这对姚二娃来说,甚至可以说是个解脱。
刀板阵后,王敬久看着遍地的尸体,轻轻地一挥手,身后的戟士们列阵而出,走上前去,这堆尸体中,还有人在轻轻地抽动着,偶尔还会有几个人发出低沉的呻吟与求救之声,可是晋军的这些步兵们却是毫不留情,不管是死是活,不管是不是出声,对于每具留在地下的躯体,都是狠狠地扎上几戟,尤其是对于咽喉,面门这些致命之处,几乎都要招呼,就连背朝上的尸体,也要翻过来对着喉咙来个断喉一戟,确保死透!
刘遵考微微一笑:“王将军,想不到你们这些吴地出来的军士,下手也这么狠啊,这是跟敌军有多深的仇恨?”
王敬久平静地说道:“除恶务尽,这些羌氐蛮夷本就是祸害荆州很惨的贼人,石头哥特地交代过,一个不留,务必杀绝,这样以后这些北方蛮夷才不敢来祸害我们。”
刘遵考点了点头,指着刀板阵的对面,那里同样是不停地响起惨叫声,以及枪槊扎穿人体时的那种入肉之声,以及马蹄踏遍人体时的那种骨断筋折的声音,刘遵考说道:“我们兄弟这回的联手,可以说是天作之合啊,你从哪儿找来的这些大车,居然可以布下刀板车阵?我本以为,还要靠两侧骑兵的突袭呢。”
王敬久哈哈一笑:“正好我们行军的时候是在后军,要推着辎重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