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大晋也是国祚中断一次,可他鲁宗之却是稳如泰山,在这雍州之地割据多年,靠的是什么?”
檀祗冷笑道:“靠的是他兵强马壮,雍州南阳又是物产丰富,加上可以吸引关中流民加入,所以有我们大晋少见的骑兵部队,这是他的立身之本。”
刘道规点了点头:“这只是一方面,雍州再怎么强,也不过是数郡之地,又是在靠近洛阳,中原的四战之地,面临来自中原和关中两大方向的压力,如果只靠自己的力量,很难得以保全,而鲁宗之能多年不倒,靠的不止是他在这个乱世中相对强大的军力,更是那种圆滑,骑墙的态度。”…
檀道济向地上吐了口唾沫:“哼,这不就是不忠不义,全无信用吗,难道是什么好事?”
刘道规冷冷地说道:“如果要说忠义,那谁比得过沈劲沈公?他自募乡勇,为了洗雪家中长辈沈充当年附逆王敦作乱的耻辱,不远千里地从吴地到了洛阳,明知不可为而为之,独守孤城,最后与几百壮士一起为国捐躯,他不骑墙,不妥协,忠义无双,但在这个乱世,在大晋无力支援中原地区的情况下,也只能是身死留名而已。”
“至于鲁宗之,他能在雍州这么多年都保全领土,靠的就是结交各方势力,北方的胡虏,各地的贼寇,他都能说得上话,我大哥对这些事心知肚名,但仍然把雍州交给他,让他成为封疆大吏,难道是要看中他的忠义?”
檀道济叹了口气:“其实,我带兵巡视荆州各地多年,也查到过不少这种事,很多走私军械之类的事情,背后都有雍州鲁家军的亲信参与其中,这些事我也曾经上过密报给寄奴哥,也曾在鲁宗之来参加军议时,有意无意地暗中点过他,但他却是装得浑然不知。其实这些我都可以忍,但要是勾结妖贼,甚至是与天道盟有来往,这些也能忍?”
此言一出,众人皆色变,檀祗也眉头一皱:“道济,这个事情没有真凭实据,不可以随便瞎说的,跟胡虏有些来往不是什么大罪,但要是跟妖贼有联系,那可就是叛国了啊。”
檀道济咬了咬牙:“我确实没有证据,但我会查的,哪怕全歼了徐道覆这支大军,我相信也会有痕迹的。”
刘道规平静地说道:“这个事,不用查,查也没用,就算查出来了,又能如何,我们做好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