敌军剑士,在他们的这种掩护之下,徐道覆很快就跑出了四十多步,脱离了战斗的第一线,离着刘道规,也是越来越远了。
刘道规咬了咬牙,大戟一个横扫,把左侧的一个持盾滚翻,想要从下盘攻击他的天师道弟子,直接打得盾牌从手中飞了出去,而这巨大的激荡之力,也震得这个剑盾弟子身形有了一个小小的停滞,没法象其他的攻击那样可以迅速地一击不中就地滚闪,他的身子就落在了地上,只一瞬间,两杆来自刘道规身边卫士们手中的长枪,就刺进了这个家伙的腹部,他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,只有眼中带着不甘的神色,狠狠地盯着刘道规,迎来了自己生命的终结。
可是刘道规却连看也不看一眼这个家伙,在他的眼中,跟这些无名小卒在这里厮杀,哪怕是杀光了前方的这近百名将军卫队的剑士,在平时,也许会是一个辉煌的胜利,但今天,与这面前的徐道覆本人相比,这个目标可是太微不足道了,所有妨碍自己击杀徐道覆的东西,无论是敌军,还是自己身上的甲胄,都是必要要除去的,不亲手在此战中杀了这个贼首,只怕自己都很难对这次战役中,所有因天师道而死的军心,给一个良心上的交待。
于是刘道规把自己手中的大戟往地上一插,一手拔出了腰间插着的匕首,这回,不是掷向敌军,而是挥向了自己的肩头。
随着四条坚固的,上等牛皮制成的挂带被匕首划断,挂在刘道规前胸与后背的两块精钢甲板,两块挂满了精钢甲叶片子,也随之坠落。
足以挡住这些天师道剑士们刀剑直击的这套将军大铠,就随着这两下匕首的划击,从刘道规的身前与背后落下,重重地砸到了他脚下的石块之上,甚至把坚硬的几块大石,都生生砸碎了。
毕竟,这套几十斤重的铠甲,在提供了几乎刀枪不入的防御力的同时,也太影响重装战士们的机动速度了,象这些天师道剑士们能进行的跳跃,闪转之类的动作,刚才的刘道规,就无法完成。
战场上卸甲的行为,无论何时,都是极其危险的,哪怕是在打扫战场的时候,贸然卸甲,也无异于把自己暴露了在这个战场上还可能活着的敌军面前,这会儿的刘道规,只剩下了内里衬着的一件软银护身甲,就象紧身衣一样,贴在他的前胸之上,无法罩住他的整个后